话犹如针对我而落,我便默默品茗,即便对方言语间流露出无尽哀求,我亦需冷静筹谋,此事还需深思熟虑。
其实解救她并非难事,重点在于得先探询她的意愿,以我现有的修为与智谋,尚不及她万一。
门外的毛道长口中念叨,翻阅着手中的灵植,目光左右游移,状似警戒四周,仿佛我们正在室内密商着至关重要的修炼大事。
“速行,此处不宜久留。”毛道长声音微不可闻,他低头躬身整理着药材,仿佛刚才未曾开口一般。
此刻离去已至眼前,饮尽杯中清茶后,我对刘翩翩投去一瞥,她也静静地凝视着我。
我思量片刻,决定开口问道:“你可有何妥善之策?”
刘翩翩眸光闪烁,笑靥渐生:“你总算肯来询问于我了?”
“哈哈,除了问你,又能问谁呢?我自身并无良策应对。”我淡然一笑:“前提是不能牵连到我,最好别让人发现是我带你脱险。”
“我自然不愿拖累你,但我自有方法保你安然无恙。”刘翩翩笑容愈发明显。
就在此时,毛道长突然低声咳喘起来:“那株天青草怎么不见了?”
刘翩翩面色骤变,竖指示意噤声:“嘘——”
门外传来脚步声,来者非他人,正是孟家那位豢养恶犬的幼弟,见我尚未离去,竟亲自前来相送。
毛道长的咳嗽声无疑是个警告讯号。
幼弟孟某直闯房内,见我和刘翩翩相对而坐,怒火中烧地质问道:“还不滚?”
我对于他的粗鄙言语不予理睬,坦然面对他,冷笑回应:“孟少,你的伤势可痊愈了?”
“找死!”孟某愤然踢向桌案,木质桌几瞬间被踢得扭曲变形。
刘翩翩起身,眉头紧锁:“你闹够了吗?”
“你还想袒护他?”孟某怒吼:“你看你现在是什么处境!”
“我现在的状况,难道你不清楚么?”刘翩翩寒声道:“如今我同你兄长一般,乃是此地的掌权之人,得益于那位大能者的恩赐,你算个什么东西?”
“贱婢,莫非你以为本公子给你面子不成!”孟家子一怒之下,一把扼住刘翩翩的咽喉,令其面容憋红,痛楚不堪。
看来刘翩翩的确已陷入危急关头,她并未对我有所隐瞒。
我咬紧牙关,抄起一根木桩,毫不犹豫地朝孟家子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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