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近旁,王氏家族的第二代传人,在几名护法修士的簇拥下,亦处于生死边缘,唯有李肥硕稳坐原地,抱着头,那肥胖之躯在危机四伏之中奇迹般毫发无损。
显然逃脱已无望,若继续这般混战,只怕顷刻间便会被穿刺成蜂巢般的惨状。我挺身而出,高喝一声,“王某,速速缴械投降吧!”
此刻投降,或许还能争取一丝喘息之机,落入敌手后尚有一线生机留存,总胜过在此陨命当场。
王二代理解了我的意图,迅速示意众人皆束手就擒。
见此情景,我抛下了手中的灵犀枪,屈膝蹲下,双臂环抱头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俘虏命运。
土着族群包围了我们,其中一位酋长大声呼喝两声,我们旋即被擒拿,双手被坚韧的灵藤紧紧束缚。
我顺应天命,毫无抵抗地接受了被捆绑的事实。然而就在这一刻,奶霜真人痛苦嘶吼,显然是受伤无法行走。首领土着似因他体内血液流失,无法用于那残酷的祭祀仪式,认定此人已无大用,欲就此地处决。
锐利的灵犀枪尖直指颤抖不已、哭泣不止的奶霜真人。
我毫不犹豫地推开面前的土着,疾奔至奶霜真人身边,转身挡住了企图对他下手的酋长。
“吼噜呱呱!”酋长挥舞着手中的灵犀枪对我示威,他们的祭祀法则规定,不到最后关头是不会轻易对俘虏放血的。我矗立在那里,坚决不让其伤害奶霜真人,无奈对方人多势众,终将我压倒在地,并一同捆绑起来。
“咕咕……”酋长大手一挥,命令手下押解我们沿着山坡向篝火广场行去,那里早已聚集了一圈木柱,约莫二十来根,已有十多位同处境遇的修士被捆绑其上。当他们认出是我时,面庞上瞬间掠过一片悲凉,至此,他们才终于收敛了那份隔岸观火的心态。
我轻叹一口气,看来杨师姐她们成功突围,反而是我误入陷阱。毕竟作为女子,杨师姐等人貌美如花,但在这些土着眼中,美的标准却是生殖器官的夸张特征,就如同昔日非洲部族那样。而杨师姐等人即便风情万种,于现代审美而言堪称绝色,但在这种地方却被视为丑陋不堪。
我们一一被绑在木柱之上,奶霜真人与那位司机则被单独手脚并用地扔在一旁。
熊熊篝火炙烤着肌肤,四周的木柱已是满载待祭,尤其是我所倚靠的这一根,岁月侵蚀之下几近朽败,仿佛长久未曾启用。
我突然联想到百年之前的海难幸存者们,他们很可能也曾遭此厄运,被俘后在此遭受放血祭祀直至死去。
在土着的眼里,我们这些肤白异语的外来者被视为来自地狱的恶鬼,须活着奉献予他们崇敬的神只,这便是为何这些土着虽凶狠异常,但我们鲜少遭到致命攻击的原因所在。
回忆起那个被我安葬的拳术家,他原本就深受枪伤且失血过多,因此丧失了用于祭祀的价值,最终遭到了土着的杀害……
在遥远的修炼世界,小灵狐与驾驭飞梭的修士已然失去抵抗之力,恐怕立刻便会遭遇灭顶之灾。身旁,出身王族的少年二弟子焦急地扭动身躯,艰难地望向我:“张毅师兄,可有何解救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