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邃的眼神仿佛洞察一切，令殷海菡陷入了沉默。

她理解林磊并不是在戏谑自己，然而作为一个修炼者，她又怎敢奢望世界会轻易赐予她改变命运的机会？

殷海菡不知该如何以正确的方式改变自身的命运，只觉林磊所言或许也只是修道路上的一种戏言。

“林真人总能把一切都描绘得轻描淡写，却不知并非人人都如你这般好运，得以依靠自身之力逐步攀登修行之路。”

“须知挫败乃是修行者生涯的常态。”

殷海菡满脸失望之色，也让林磊暗自发笑。

“若是你真这般认为，那我确实无可辩驳，不过还是要郑重告诉你——”

“或许世上有诸多不公正之事，但若你自己都认为，在这样的境况下，只能随波逐流，那就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林磊并不了解殷海菡曾历经何种磨砺，但这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殷海菡如今的选择，在她看来可能并无特殊之处，但在林磊眼中，其根本立场已然大错特错。

向殷海菡阐明道理后，林磊果断离去，留下后续事宜交由王福贵处理，以免给自己带来更多的纷扰。

钱家铭经过先前一番交谈，暂且可以认定为友人，林磊也无需担忧将来可能出现的麻烦找上门来。

若钱家铭真有此意，之前本有许多时机可供选择，但至今未采取行动，或许正是因为当前局势并不像林磊设想的那般复杂。

这样一来，林磊反而心中稍安。

不过他对钱家大公子接下来的举措仍抱有兴趣……

短时间内，林磊察觉到钱家铭意图从自己手中夺走蕴含天地灵气的醉仙草炼制秘方，此事对他而言，恐怕并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