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季治的气也消了不少。

毕竟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一个将死之人，他没必要计较太多。

他同情望着秦汀的背影。

秦汀已经跟着方容走远，看到张凡，他得意抬高下巴，好像一只斗盛的攻击。

他觍着脸把方容送进包厢，随后唤来经理。

经理长得肥头大耳，面大如盆，脸上的肉挤在一堆，本就不大的眼睛变成一条缝。

眯眯眼点头哈腰走过来：“秦少，今天怎么没看到郑少？”

秦汀：“他家里应该出事了，公司都倒闭了。”

经理啊了一声，一脸焦急道：“他还欠着账没结呢。”

秦汀眉头一挑，突然笑了：“别管那点小钱了，我们在你这吃了这么多次，提成都够你买房了。”

突然的客气让经理很不适应，他眼神狐疑：“秦少，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秦汀微微一笑，赞赏地拍了下经理的肩膀：“果然上道，我有件事要你帮下忙。”

经理谄媚道：“能帮秦少的忙是我的荣幸！”

秦汀脸色骤冷，指着不远处正在找房间的张凡两人：“这两人东张西望，看着就像个贼，你们店有这种员工，怕是会影响生意的吧。”

经理本就没管招人的事，还以为张凡和季治是两个新员工。

他大声嚷嚷着：“那边的两人，赶紧滚出去！”

季治难以置信瞪大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是在说我？”

经理觉得季治有几分眼熟，更加确信季治是酒楼的员工：“赶紧滚，再不滚我叫保安把你们拉出去！”

张凡冷冷一笑，冷眸扫来：“如果我不呢？”

他周身散发着森寒之气，强大的气场让经理瑟缩了下脖子。

意识到自己竟被一个小员工唬住，经理面上一窘，梗着脖子大声喊道：“保安，快把这两人轰出去，拉入黑名单，永远不能踏入！”

豪圣酒楼是江城最好的酒楼，若是同行知道被开除，肯定不会录用，算是在服务员这个行业被封杀了。

张凡无权无势无文凭，脑子还受伤，只能从事这种工作，要是服务员都当不了，以后只能回村里种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