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燕发出惨叫声，随后她的脸变得扭曲，变成了一个男人，张凡定睛一看，哪里有李春燕，不过是天龙门的人罢了。

那人拿着一把砍刀，对着张凡的脖子砍来，他用力很猛，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砍了下来。

“噔！”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那人惊恐的眼眸里，还映着一片火花。

不只是他，其他人都清晰看到，砍刀砍到张凡的身上，竟然有火花。

这还是人吗？

他还在愣神工夫，张凡一拳挥出。

那人倒飞出去，撞到一片。

黑袍人声音微微发抖：“你竟然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怎么可能！”

“张凡！”蚩霏大声喊道。

张凡扭头一看，发现蚩霏和族长被十来人围着，族长长期没有进食，身体很虚弱，只有蚩霏一人能战斗。

蚩霏战斗了很久，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嘴角带着血渍，十分狼狈，但是那双眼神却比任何时刻都坚毅。

她的鞭子被人砍成几段，只剩一个手柄，蚩霏觉得自己必死无疑，对着张凡大声喊道：“张凡，你一定要活下去，我们来世再见。”

即使只有一个手柄，即使没有战斗能力，蚩霏也不想放弃。

她挥舞着鞭子手柄，眼神发狠，朝着对方的眼睛戳去。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对方一剑挥来，鞭柄就脱手了，蚩霏身上没有任何可以抵挡的东西。

“你完了！”那人狞笑着，一剑刺来，对着蚩霏的胸口而来。

他们不会把人直接杀死，还要给人留着一口气，吸食对方的修为，增加自己的修为。

突然，那剑似乎受到什么阻力，无法前进。

他定睛一看，张凡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眼前，两指夹着剑身，轻轻一用力，剑就裂成几段。

碎裂的剑身飞到半空，张凡一掌击出，掌风凌厉，携带着碎剑往后退。

“咻咻咻——”碎剑四处飞溅，从身体前刺入，又从后背飞出，带着鲜血四处飞溅。

“杀了他！”这些人叫喊着，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在张凡身上。

张凡护着蚩霏，抵挡着这群人的攻击，还抽空朝黑袍人那里望去，黑袍人却明显不慌，站在旁静静看着，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一拳接着一拳，张凡感觉自己就是个杀人工具。

不知道谁的血溅在他的眼睛上，他看东西的时候，都像蒙着一层红布。

他的灵力被消耗，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