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擦着张凡的脸颊呼啸而过，在皮肤上落下一道血痕。

蚩霏着急道：“张凡，你没事吧？”

张凡摸了一把脸颊，看着指尖的血珠，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必须死过，才能活。

目的地是寒潭，说明能让他灵力恢复的地方，便是那。

张凡已然力竭，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手深深抓入雪中，掌心的血在雪上落下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格外醒目。

坚定且深邃的目光遥望着寒潭，即使张凡眼前阵阵模糊，他依然没有放弃，他要保护自己的家人，绝对不会轻言放弃。

蚩霏明白张凡的意图，扶起张凡，把他的手架在脖子上，朝着寒潭而去。

她脸上布满泪痕，被寒风冻在脸上，就像晶莹的泪珠。

张凡被扶到寒潭旁边，张凡力气全失，只剩最后一口气。

“张凡，我要怎么做？”蚩霏声音带着哭腔。

“放我，进水里。”张凡说完这句话，最后的力气消散，他眼睛再也睁不开，直接睡了过去。

“张凡，寒潭会把你冻僵的。”

这是张凡听到的最后一点声音。

……

张凡在剧痛中醒来。

他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个器官，每一处经脉，都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又在伤口洒满辣椒与盐巴般疼痛。

张凡痛不欲生，但是他心里却无比高兴。

他知道痛，说明白他还活着。

张凡死死咬着牙，强忍着一波又一波的疼痛冲击，他混沌的意识似乎能感觉到，他抓挠着自己的手臂，试图分散身体的疼痛。

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无法发出声音。

“啊——”

张凡终于恢复对身体的掌控权，发出惊天动地的嘶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