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再磕,冰冷的刀尖却抵住了他的额头,他吓得连忙停住,连呼吸都停了下来。额角带着汗和血,衣裳头发散乱,整个人格外狼狈不堪。
谢宴周用刀抵住他的额头,逼迫他慢慢抬起头来。刀锋冰冷寒凉,周鹤安的额头上瞬间便被刀尖划破,鲜红的沿着他的鼻梁划落。
他声音冰冷,完全不似以往那个倨傲却儒雅沉稳的小公爷,也不是那个官场游刃有余的谢大人。
“睁大狗眼,现在看清了没?我是谁,她是谁?”
周鹤安身抖如筛,他真的怕了,谢宴周眼中并没有将他的一条命当回事,也完全不理会他的辩解之词。
可能是太恐慌了,反倒让他猜到了谢宴周的意思,他连忙求饶道。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谢大人和谢夫人。小人该死,求求您了,谢大人。”
这时谢宴周才看向玉珠,看着她虚弱的躺在床榻之上,眼中带着仓惶无措,又带着几分委屈看着他。一时间,他身上的怒气慢慢消散。
他有些无措,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关于和她成婚这个事,偶尔静下来他问自己,是否真的那样喜欢她,好像也不是。
她只是他生活中关注最多,出现次数最多,甚至还和他有过亲密接触的女娘。从一开始看到她和谢琰靠得近,便生出几分好奇,目光开始追逐着她。
后面知晓她与顾家郎君定亲,心中则有淡淡不喜,觉得这个女子有些朝三暮四。谢琰他就算不喜,也是他的弟弟,他当时心中已然将她当成了谢琰的人。
再后来,祖母生辰与她后院偶遇,则让他生出几分悸动,心中却觉得有悖于伦理,为世人所不齿。
可是身体却无法拒绝她的亲近,甚至后面每次做那样的梦,梦里头全是她娇媚不堪哭着求饶的模样。
可是这几分悸动并不能让他放下心中的傲气去娶一个家世这般低微的女子,若让他像谢琰那般去喜欢一个人,他是无法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