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迦尔看向达厘,显然达厘也想到这个可能,“精神力共感,在演练日当天,有军雌靠近过威尔,他精神力波动和威尔达成一致,并且该军雌精神紊乱很严重”

说完,迦尔也觉得太巧了,能与雄虫精神力共感的雌虫实属罕见,两百年历史记录中,仅有三只虫达到这水平,均是一百五十多年前赫赫有名的虫物。

但正好雌虫精神紊乱很严重,导致雄虫被拖下水,这就不是好事了。

“找到那个虫”达厘拳头紧握,指甲深深扎入掌心。

身后的护卫离开大半。

半晌,迦尔怜悯的看着他:“你找不到的,只要不承认,你找一年都找不到,而且找到那只雌虫也没用,最多在死亡路上两只虫能有个伴”

“不然我干看着吗”达厘牙关紧咬,发出咯咯的响声,眼底的恨意快流出来了,“我的雄子就因为可笑的巧合,快死了”

迦尔没说话,实际上在他看来,共感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大的原因,恐怕在威尔自己身上。

他也好奇,共感会造成恐惧不假,但醒来就能分辨出真假,理论上来说只要及时调整自己的情绪,就能脱离共感带来的麻烦,到底是什么,让一个小虫崽深陷泥泞里,放弃呼救?

与他们想象中威尔时刻处于痛苦不同,威尔已经麻木。

此时重复着同一个梦境,梦境从刚开始的只能看到片段,到现在越来越详细,他冷漠的,旁观重复千百次的画面。

梦中他附身的雌虫,和他的朋友。

军校开始就是挚友,一路搀扶,进入同一个军队,将身后交给彼此,胜利后的大笑,生活中的一点一滴。

他看着两个雌虫进入军队的生活,快乐潇洒的前半生。

然后朋友与雄虫约会,非常成功,朋友开心的宣布自己要找到雄主,他也为朋友高兴,他们小队的虫一晚上都在为朋友庆祝。

多美好。

然后朋友消失了,再见时是地牢,朋友过得不好,遍体鳞伤,双眼无神,他们将他送到医院,这些细密的伤口是他的雄主带来的。

在军队的帮助下,他们最终离婚了,朋友净身出户,前半生用生命拼来的一切都烟消云散,值得庆幸的是,朋友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