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这张嘴呀,别把人家吓跑了,这事交给我了,你不用操心,也不准宣扬。”李嬷嬷看着她,郑重其事地交待。
钱月突然想起那日晚上,李嬷嬷拿着盒子去烧画,她和长乐无缘看到画作,难道与此有关?
她再不敢多问,只管点头。
晚饭后,钱月和长乐提着沉重的食盒走了。
李嬷嬷看着心不在焉的岳微微说:“今日的餐食不合小姐的口味。”
“挺好的,中午吃太多了,晚上吃不下。”
“小姐,心里还是放不下他。”
“我……嬷嬷,我像蹲监狱一样在这个房间里呆了两天,他呢?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小姐,姑爷是明事理的人……”
岳微微一摆手,不想再听了。
他如果明事理,就不会为了林苑,去料理那狐狸精哥哥的命案。
“小姐,我去帮您打听一下,了了你的焦虑,您需收心,在这倾香阁做好明娘子的本分。”
“如果他……”岳微微想到了最坏的可能,紧张地不敢说出来。
她突然抓住李嬷嬷的胳膊,害怕地问:“我说如果,他……死了……我该怎么办?”
“小姐,您为此被关两日,这种惩罚是对您的教训。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你不必自我埋怨,那不是你的错,但你得从中吸取教训,你的不当行为会牵累他人。”李嬷嬷说到这,欲言又止。
“老奴说句不好听的话,怕伤了小姐的心。”
岳微微看着李嬷嬷,满眼是泪。
“李嬷嬷,你说吧!”
“他是寒门布衣,能在豪华的太尉府跟随公孙名师学习,应该心怀感恩,但老奴认为他是一个利欲熏心之人。”
岳微微愣愣地看着李嬷嬷,无法理解。
“你这话,从何说起?”她委屈地泪流满面。
“小姐,您失去记忆,忘记了三纲五常,他是饱读诗书之人,最应懂这些,他怎么能不顾伦理,来到后院家眷居所?难道不是居心不良?”
岳微微好像被说服了,又好像很不服,她怎么能这样说学长。
“小姐”,李嬷嬷语重心长地说:“人心最难测,太尉府的豪华会让人眼花缭乱,他的定力不够,他配不上您的这番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