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桁颖看到您一时激动,竟露的洋相。”这声音轻飘飘的吹到耳朵里,岳微微不免心疼起来。
“李嬷嬷,快取个椅子来!”她急切地吩咐。
李嬷嬷“哎呀”一声,说:“看老奴这记性,竟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长乐和钱月问安后,跟着李嬷嬷取椅子,端茶水,忙活起来。
浅茵带着点怨气说道:“本来给三小姐准备了坐轿的,可她非不坐,说什么看望嫂子,哪能乘着轿子去,这般糊涂话。”
李桁颖不乐意了,面带怒色看一眼浅茵,柔着声说:“你才说的胡话,就是你们天天让我躺着养着,不让走一步路,我的身体才这般虚弱不堪。”
岳微微有点尴尬,无论怎样,三妹是来看她才累着了,只能在一旁轻声劝:“三妹,出来走走是好事,不过以后啊,就把轿子备上,想走就步行,累了有轿子坐,这叫劳逸结合。”
李桁颖眉开眼笑,抓住岳微微的胳膊,来了点精神,感激地说:“还是嫂子理解我所想,知道我所愿,整个太尉府总把我当病人,我都不想理他们了。”
“三妹是有想法的人,坐下说。”岳微微赶紧把她让到座位上。
几个小厮搬来一张桌子摆好,长乐为两人倒好茶水,退到一边。
岳微微把茶水送到李桁颖手里,突然转头对浅茵说:“浅茵姑娘,你现在命人把轿子抬来,回去的时候,三小姐坐轿子省力。”
浅茵甚是惊喜,笑着答应。
李桁颖拉着她的手说:“嫂子最关心桁颖了,你知道吗?我可想你了!”
“咱们住在一起,以后见面的机会可多呢,三妹有事别自己跑,派个人传个话,如果想我了,我去昕瑶阁看你。”
她轻声浅笑,点点头,看着浅茵说:“快拿出来,嫂子定然喜欢!”
只见浅茵端出一个锦盒,放在桌子上,李桁颖拿起来推向岳微微,说:“嫂子,这是桁颖画的,不成敬意。这画虽不贵重,确是我耗费几日功夫得来,昨日思前想后,觉得嫂子是不落俗套之人,金银玉器这些东西,嫂子多的是,于是就想起这幅画,送给您,聊表心意。”
“看三妹说的,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能想着我,念着我,还来看我,这才是最珍贵的。”
岳微微刚才差点脱口而出“带着病来看我”,突然想到李桁颖的内心最厌烦别人说她生病,赶紧刹住。
此时,她打开卷轴,看到一棵粉色的桃树,一个侧颜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