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病恹恹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看到岳微微,挣扎着想起床。
她赶紧走过去,轻轻按住春雪,让她躺好,问:“请郎中了吗?”
春雪虚弱地摇摇头,低声说:“吃了一副止泻药。”
岳微微赶紧让随行的小厮去请郎中。
“太蹊跷了,今天吃了面的人都在拉肚子,李嬷嬷她们三人也在遭罪。”岳微微脸色凝重,气愤难当。
“明娘子刚走不久,林小娘就来了。”
“她来了!”岳微微很震惊,突然想起李嬷嬷说过林苑的父亲开着一家酒楼。
“她去给大公子做饭?”
“她自视金贵,怎么会下厨房?这是她第一次来。”
岳微微沉默了,林苑是冲着她来的,是她下泻药害人。
“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我没吃到那碗面,桁颖真是及时雨,救了我一命。”岳微微又急又气,坐立不安。
“明娘子,府上一直安排青远寺的事情,林小娘狗急跳墙了!”刚说完话,春雪的肚子一阵绞疼,她挣扎起来去茅厕。
岳微微扶她出门,恰巧碰见一个丫鬟,春雪拉住她,又对岳微微说:“明娘子,您不必去了。”
一会儿功夫,郎中马不停蹄地赶来,号完脉,他对岳微微说:“这个丫鬟的症状与李嬷嬷她们相似,误食泻药所致,近几日需认真调理身体,否则会坏了肠胃呀!”
岳微微听得心疼起来,她安慰春雪,说:“这场无妄之灾因我而起,我派个丫鬟来照顾你,你尽管养身体,我去找管家王叔,让他找个人先替你采买。”
春雪泪眼汪汪地看着她,哽咽地说不出来话,她抽出手帕擦擦春雪的眼泪,说:“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别憋着。”
“明娘子……”春雪抓住她的手,一个劲流泪。
“我会经常来看你的,你好好休息,我有事要办,不能耽搁。”她拍拍春雪的手,站起来走了。
春雪泪眼婆娑,看着岳微微的背影,感觉到浓浓的亲情与暖意。
母亲被打死之后,她心如死灰,只想报仇,亲情这种奢侈的感情与她隔绝几年,今天又在内心深处燃起了火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