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走过去,对夫人说:“母亲,您别动怒!”
太尉大人坐在椅子上,气不打一处出,脖子和脸涨的一般红。
最后挤出一句话来:“你最能扯!”
便跨步而去。
“母亲,您息怒,桁颖生活在太尉府,不可能与他人隔绝开来。”李恒安轻声去劝。
“我懂!我生了桁颖,心就得变大,变得越来越大!”太尉夫人气喘吁吁地说。
李恒安心中一笑,母亲不是胡搅蛮缠之人。
他又说:“母亲,您今日累了,儿子扶您去休息吧。”
安顿好太尉夫人,李恒安先去了烛钰阁。
烛钰阁大门紧闭,四个侍卫站在门口守着。
他走过去想推门,被侍卫拦住。
“大公子,太尉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李恒安停下脚步,拿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张。
“这位小哥,我有一张纸条,写了几句体己的话,劳烦你递给林小娘。”
又塞给那侍卫一锭银子。
他笑着说:“小小意思,你们哥四个喝个小酒。”
四个侍卫“呵呵”地笑起来。
握着银子的侍卫说:“大公子,您客气的,这个小事情,一定给您办妥妥的。”
林苑一副颓唐之像,坐在桌前,望着家规掉眼泪。
贴身的丫鬟走过来,把纸条塞给她,说:“林小娘,门口侍卫给的,说是大公子刚才来了。”
林苑一擦眼泪,打开纸条。
“卿落泪,吾自苦,待卿归。”
她趴在桌子上,已经泣不成声。
“林小娘,您别伤心了,振作起来,抄完家规就能解禁了。”那丫鬟劝她。
看她哭得感动,丫鬟又说:“还有九天就去青远山了,你若走不出烛钰阁,明娘子就陪着大公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