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微微与李恒安谢过住持,双双下台阶。
岳微微先迈开左脚,立刻感觉右腿千斤重。
右脚怎么都动不了!
为什么礼佛要折磨人?
岳微微在心中呐喊。
她刚才高兴的太早了,如果现在从台阶上滚下去,一定比刺猬还过瘾。
林苑跪在地上笑,一定比花还灿烂。
太尉府,一定颜面扫地!
“李恒安!”
岳微微不再犹豫,小声叫住他。
李恒安回头看,便猜到一二。他稍一思量,伸手扶住岳微微的胳膊。
岳微微有点感动,低声轻语:“谢谢!”
两个人相互搀扶着,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岳微微佩服得五体投地,她问:“你的腿脚不酸不疼不麻木吗?”
李恒安没有立即回答,又走了几个台阶,才慢悠悠地说:“你如果不失忆,也会像我一样轻松自然,不明白你在惊讶什么。”
岳微微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接话。
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们都被训练过?”
李恒安停下脚步,异样的眼光投向岳微微,又不敢怠慢,赶紧继续向下走。
最后,他用嘲笑的口吻问:“‘你们’是指我和失忆前的你吗?”
岳微微抿一下嘴,无可奈何地点头,又摇头。
她说:“大公子,失忆对一个人的影响真是巨大,你看我的变化,就让身边的人感到不适,真是抱歉得很,希望您能多担待。”
李恒安说:“你这种语言表达,我已经听过很多次,有些习惯了。”
“那你不介意呗!”岳微微高兴起来。
李恒安不置可否,没有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