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侯爷,明娘子与将军府的李公子关系匪浅,李公子没有揭穿石头正骨的奇闻,也从未提及骆庄周!”
李砚承咬一下牙齿,面色冷淡地说:“李恒途是个厉害角色,他找到明娘子的时候,感觉到身边有人,幸亏我隐藏的深,没被发现。”
“不愧是镇远将军的儿子,侯爷很少夸赞人的!”
李砚承心里冒出些酸溜溜的东西,他看看胸口,不知所谓,只是想起那泉边身影,恨恨地瞪了一眼。
“这两个人的关系有点意思,你好生盯着。”
“是,侯爷,现在我去关注李恒安的动向。”说罢,检存转身离开纱幔。
李砚承向后倚靠,轻扬头颅,从纱幔缝隙里看见检存走到那个雅间附近。
雅间的门窗紧闭,李恒安还在月莲的温柔乡里!
李砚承讥讽地扬嘴冷笑。
他低头去拿茶盏,茶水里竟有个影子,正在伏案执笔。
夫君在外寻欢作乐,她在家罚抄家规,有趣!他想。
此时,岳微微正坐在桌案前读家规。
限制女子做这个,不让女子做那个,这个不雅,那个可耻……
通篇读下来,岳微微有种人生难活,比考试还炸裂的痛感!
如果脚伤已好,她一定拍案而起。
怎奈,发泄都局限在这方椅子里面,岳微微软塌塌地倒下,把家规盖在脸上。
李嬷嬷换身衣服,梳理好妆容,轻轻敲门走进来。
“小姐,老奴……没脸见你!”
“哎!李嬷嬷,事情都解决了不是,你莫要再提。”
岳微微的声音从书本里闷闷地传出来。
“讲真的,看家规比我在诚赟院里舌战那对苦命鸳鸯还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