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卖了一个关子。
“什么?”朱仝问。
“快说。”栾廷玉着急了。
大家都看向了李应。
“呵呵,我也是随便说说,不一定准确,最后还是要看总指挥的意思。”李应看了看大家,笑着说:“大哥限制了土地买卖,但是丝毫没说要限制经商。我们梁山要从地主手里面买土地分给农民,土地的税率定了之后还不能增加,那钱从哪里来?我想,只能从商税上来。如果我所料不差,总指挥是把大头压在商税上了。”
“大家知道,我李家庄既有大片的土地,又有大量的店铺。说实话,店铺的收益可是土地的十倍百倍。说来惭愧,我之前的思想和大家一样,没事就赚钱,赚了钱就买地,即便土地的收益远远比不上经商。但不知怎么的,就是想买地。这些也好,以后不打土地的主意,不和最辛苦的农民争利,老老实实经商,说不定赚的更多。”李应叹了口气说。
“是啊,我们这些人,怎么着都比农民赚的多,以后即便是交点税,还能剩不少,何苦要贪心不足?”朱仝叹口气说。
朱仝和李应以前就过的不错,这次说这话,也算是肺腑之言。
“士农工商,商在最末。大哥难道要提高经商的地位?”时文斌自言自语:“可这是和自古以来的政策相反啊,自秦皇汉武以来,就没人敢这么干过。”
“正是如此。大哥发了天大的宏愿,只有天大的改变才能完成。自古以来,哪个千古一帝不是胆大妄为之辈?非常之事必待非常之人,马某有幸,能为前驱,此生无悔矣。”马乘风感叹。
“都说完了?”郑大农起身:“我是梁山大学农学院院长,我也当了一辈子的农民,我们这些农人最好养活,只要有块地就能种庄稼,只要老天爷给点雨水,就能活。要是有地种,有粮食吃,谁愿意逃荒?当初跟老汉一起逃荒去东京的人何止20万,我们那一批人活下来的,不足两万,剩下的人都死在路上了。我们农民苦啊,过一次饥荒,就卖一次地,到了最后,地没了,人也没了。回过头来一想,只要不卖地,多少有点活头,但是一卖地,就是死路一条啊。”
“总指挥仁义啊,知道农民的苦,知道农民的难,还照顾农民的傻。把农民能想到的想到了,把农民想不到的也想到了。”郑大农瞪着眼睛,站起身来,义正言辞地说:“老夫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帮总指挥把目的达成,就算把这把老骨头给扔了,也要出这把力。”
“郑院长高义。”众人齐齐起身,朝郑大农弯腰拱手。
“大家还有什么话要说么?”陆正言笑着问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