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打开摆在上头暗红色漆盒,“这是去岁宫里赏赐的鹿茸,我家老太太也不知道腿折了能用不,回头问问大夫,能用就用,不能用摆着,就你这流年不利的日子,恐怕后头也用得着。”
“溪回!”
裴岸听得冒火,“你倒是盼着她些好——”
“……我这不是实话实说么,还有虎骨、熊胆……”
宋观舟赶紧让他打住,这在现代,高低得去牢里走一圈,“我不碍事儿,这些都是名贵药材,且让府里长辈留着,我年轻长得快,真用不到。”
“拿着吧!”
秦庆东挥手让丫鬟们抬走,冷不丁说道,“明儿贤哥儿也来。”
裴岸愣神,“十皇子?”
“不稀奇,贤哥儿在圣上和娘娘跟前念叨多次,就连太子也被他烦得不成样子,昨儿端午,大哥去给圣上娘娘请安,说了这事儿。”
宋观舟倒是欢喜,“上次圣上万岁宴上倒是看到贤哥儿,糯叽叽的小皇子,可惹人喜爱。”
“瞧瞧!”
秦庆东指着宋观舟,看向裴岸,“全天下只怕就她敢这么说十皇子,难怪他一直惦念着你。”
裴岸叹道,“十皇子虽说年纪不大,但一直有心,前几日宫中赏了端午节礼,如此看重观舟,实在是有些惶恐。”
宋观舟哼笑,凑到裴岸跟前,闻着他刚洗漱后的皂角荑子味,很是清新,“莫要多想,他稚子心纯,虽贵为皇子,可也有自己的朋友。”
“嚯哟,宋观舟,你真是脸大!”
秦二揶揄,宋观舟更是得意。
待用了饭,裴岸与秦庆东亲自到正贤阁拜见父亲,正好两位舅舅都在一处儿吃茶下棋,禀了十皇子刘贤要来府上之事儿。
裴渐从珍珑局上抬眸,“圣上同娘娘……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