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我记起来了,与你议亲的姑娘,听得四郎说过几句,怎地想着来探望我?可是你二人尘埃落定,喜事将近?”
“不不不!”
秦庆东马上摇头否定,“只是她在我府上做客,不曾归去,昨儿听得说你在隆恩寺受了惊吓,故而想着入府来探望。”
宋观舟眼珠子一转,文家,好熟悉。
忽地,她扭头看向裴岸,“你在我前头,是跟文家姑娘议亲的,可是?”
裴岸微叹,“父母戏言,哪里就议亲了,若是议亲,何来你这醋罐子在我跟前?”
“听得二嫂提及,母亲很是喜爱文家的姑娘,是这文四的姐姐?”
秦庆东掩口暗笑,“就是她!”
裴岸:……
说笑归说笑,既是有外客,宋观舟还是喊来忍冬和两个小丫鬟,给自己换了身待客的衣物,绯红上襦月白华裙,乌黑长发也拢在头顶,做了个简单的随云髻,簪了两处碧玉簪,乌发青玉与赛雪肌肤交相辉映,甚是典雅娴静。
再次出来,已看到霜月引着两个姑娘及丫鬟婆子们入了门,秦庆东早在门口迎接,霜月见状,屈膝行礼告退。
由着秦庆东带着文令欢与秦悠然到了花架子下头,宋观舟拄着拐,巧笑温和与两位姑娘见了礼。
直到落座,秦庆东才指着文令欢,同宋观舟说道,“观舟,这文四也有几分胆魄,从前走江湖时,她还跟匪徒有个来回,也当得是个女丈夫。”
一番夸赞,文令欢都有些受宠若惊。
这是秦二?
嘁!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
“少夫人莫听秦二公子浑说,倒是有这么回事儿,可全是身边护卫能耐,做不得数的。”
宋观舟眼眸流转,在二人身上打了个来回,螓首微颔,“秦二鲜少夸人,他若如此说来,四姑娘定是有勇有谋,不必谦虚。”
秦悠然虽说是庶出,气度却堪比在太太跟前养出来的,说话温和有礼,声音犹如黄莺,很是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