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舟,恐怕你也觉得为父懦弱吧。”
这——
宋观舟沉思片刻,倒是如实说道,“您是堂堂镇国公公爷,前线浴血杀敌,身后还得撑起公府,身为闺阁妇人,我能理解父亲您深思熟虑做的任何一个决定,但……,作为同是涧水房出来的三哥和我,总不能说没有想法。”
“……是的,为父知道你们深受委屈。”
宋观舟想到那一日的折磨,她终究还是问出,“父亲拿母亲没有任何办法?”
“如今,就是最好的办法。”
囚禁起来,不得见天日,什么天伦之乐,与她无关。
宋观舟心中了然,微叹几息,转而笑答,“……也好。”除此之外,能说什么?
人生,总要去牺牲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别看裴彻以庶子身份得到公爷宠爱,别看自己如今在府上好似水涨船高。
真要到不得不牺牲时,裴彻可以残疾,自己可以腰斩,缅怀吗?原著里对裴彻和宋观舟这样的人物,连笔墨都不愿浪费。
现代职场一样的道理,只是职场上被牺牲了,最差不过换个行业继续生存发展。
这里呢?
明枪暗箭,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稍有不慎,赔上小命。
宋观舟咽下高谈阔论,同裴渐扯了些别的话题,裴渐看着眼前活络的小儿媳,更为愧疚。
“……寻个时日,给你父亲母亲去磕个头吧。”
宋观舟看着自己的腿,哭笑不得,“父亲,四郎倒是说了几次,奈何我这身子不争气,不是哪里磕着就是这里碰到,罢了,想必我爹娘在天之灵会原谅我和我那浪荡哥哥。”
“行陆还是没有信儿来?”
“四郎差人去寻了,杳无音讯,他生性喜爱四处云游,罢了,男儿在世,且随他的心头去吧。”
“守安膝下唯你二人,他若是成个家的,宋家也才算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