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许淩俏的围,众人分男女落座。
张芳慧拉过有些害羞的许淩俏,低声与她介绍一番,“那刘大郎是皇室宗亲,黄三郎也是勋贵之家,与我家相公、你家哥哥今年一同入的考场。都是些能耐之人——”
许淩俏听得心内五脏俱焚,若是这男人不讲道理,硬生生要戳破那样的事儿,如何是好?
面上做无事状,手脚却冰冷起来。
宋观舟无意碰到她手,大热天的竟是冷冰冰,再抓起来探看时,手心又有虚汗。
这是怎么了?
她探头低声问道,“姐姐是怎地了?可是身子不适?”
许淩俏想借故离席,可这样的场合,她若起身,岂不是引人注目。想到之前宋观舟宽慰她的,自个儿就咬死不认,难不成他还敢到公府强抢不成?
想到这里,轻轻摇头。
如意发髻之中簪着的步摇也晃了几下,宋观舟扶住这珍珠玉坠,同时稳了许淩俏心神,“无碍,只怕来时走得急,这会子又吹了风,一热一吹的,怕是凉着了。”
“若是身子不舒服,定要同我说,我请赵大夫来看。”
许淩俏浅浅一笑,“真不碍事儿,观舟。”
一席上用饭,气氛勉强还算和美,至少萧引秀再不敢拍桌子甩凳子的,但也少言,尤其是不跟宋观舟搭话。
这些小动作,宋观舟懒得理会。
一旁齐悦娘看着桌前两个不曾说亲的姑娘,起了兴致,问了一嘴,自是先捡着年岁大一些的许淩俏问来。
“好姑娘,可曾说过人家?”
许淩俏面如桃花,微微摇头,“不曾,今年三月才出了孝。”
说来,齐悦娘倒是心热,左右同萧引秀宋观舟几个女眷说道,“我娘家小兄弟,虽说不成才,但说那人品不差,而今也承了家业,做我大兄弟的左膀右臂,我瞧着凌俏越发喜欢,年岁上头也使得呢。”
许淩俏一听,犹如惊天炸雷。
她如今哪里还能谈婚论嫁?可又不能说出口,众人看着她脸色绯红,只以为是害羞。
倒是宋观舟看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