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哥儿的进项,这几年都送到府上来的?”
萧引秀打起精神,应了是。
“沁姨娘先前留下的庄子、铺面,收成进项都不怎地好,尤其是两个在庆安的庄子,连年遭灾,送来的粮食一年比一年少。”
“不管送来什么,你都与大海和账房交代,折现与他做了账。如今三儿远离公府,可这些都是他亲娘留下来的,没有道理被公府充了公。”
“是。”
言毕,又让裴海进来,粗略交代之后,才挥手让二人退下。
出了正贤阁,与裴海分开之后,萧引秀脸色刷的阴沉下来,乌云密布,她牙齿咬得咯吱响,“竟是要收缴了姑母的私库!”
霜月不敢说旁的,只低声劝解,“兴许是盘算出来,老爷要分给几个哥儿呢。”
“哪个哥儿?姑母生的这两个,还是那孽种?”
“夫人!慎言!”
萧引秀再无心情往碧落斋去,入了自己房门,再隐忍不住,“如何说不得?那老三是姑母生的吗?若真是收缴来,分给他一杯,你信不信,姑母立时能被气死!”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萧引秀念着这四字,来回踱步,“姑母……,姑母的心血啊!”裴渐没有说错,她知道姑母私库多大。
比裴辰、裴岸两兄弟都知道的明白。
如今得了这棘手的活儿,她愈发有种兔死狐悲的苦涩,若姑母失了这些最后的依仗,今后只怕性命难保。
她冥思苦想,不得其法。
外头来了张芳慧跟前的大丫头,乖巧懂事的说请世子夫人前去用饭,她本要说不去,却被霜月拦住,“夫人,您一人闷在这里,越想越是难受。不如沾沾表少夫人的喜气,宽宽心。”
何况今儿有宴,厨上今儿也没留萧引秀爱吃的菜。
临时去差人做,又怕饿着世子夫人。
好一番劝说,才说动了萧引秀,她重新理了妆容,长叹一声,“这府上,竟是让我一日比一日陌生。”
欲要出门,裴海使临川和临溪抬着好大一个箱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