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庆东扇子快速扇了几下,额前抹额没拦住的碎发飞舞起来。
“下三滥的人,又不是只在勾栏瓦檐之下,你别看富贵儒雅,撕开那层遮羞布,何种污垢看不见——”
哟!
宋观舟起了兴致,欲要追着八卦,可惜许淩俏出来,她寻思许淩俏提过也是因为这些要命的催情物,才使得她失了清白。
总不能戳人伤心的地儿,只得咽下好奇。
“秦二,你这次到府上,欲要住上几日?”
秦庆东哼了一声,“我今儿才来,你就要撵我走?”言辞之中不免怨声载道,裴岸看着二人斗嘴,哑然失笑。
“观舟何曾撵过你,只是如今科考,太子与礼部统管,你要不避着点?”
秦庆东不以为然,长叹一声,“我往日什么样,而今还是什么样,太子管事儿,我又不管事儿,从来都知道我是个浪荡子,有何想干?”
他肆意随性,宋观舟掩口嗤笑。
“我可不敢撵你走,你可是皇亲国戚呢!”
话音刚落,许淩俏扶着莲花也出了门,忍冬差使丫鬟们提着茶炉子,拿着茶壶杯盏,又抬着软垫矮凳,一行人簇拥着宋观舟浩浩荡荡往莲池里去。
一路上说说笑笑,倒也怡然自得。
待小撵走过,裴秋雨面无表情站在垂花门处,边上小丫鬟畏畏缩缩,也不敢说话,只听得自家姑娘喃喃自语。
“她像个公主一样,对吗?”
小丫鬟哪里敢说对,努力赔笑,“二姑娘,您是堂堂正正公府姑娘,哪里需要同她这样为人妻的女子比较,她这一生,早困在四公子院内。可不像姑娘您,说不定更好呢——”
“好?我一个庶出姑娘,好哪里?父亲不管,娘亲懦弱,我拒了萧苍,得罪了二嫂,回头还有谁同我主持婚事?”
小丫头的脑壳快垂到地上,温声说道,“姑娘莫忧,老爷心底疼爱姑娘您呢。”
裴秋雨回之冷冷一笑。
疼爱?
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