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大姑娘,要多大的?”
“也不大,方方正正一尺使得。”她好生盘算一番,那萧引秀的生辰应是七月,到时候送个用心的礼去贺芳辰,兴许有些出路。
六月初五,金拂云用过早膳,好生装扮之后,往满月楼而去。
朱宝月早早立在院落门畔等候,见她扶着丫鬟们下车,并带着丫鬟婆子下了台阶,来跟前行礼问安。
金拂云一如既往,也不嫌弃她的出身。
挽着她上了台阶,朱宝月生怕给金拂云平添麻烦,连道不敢,“大姑娘有心抬举奴家,奴家心中感激不尽,只是世道如此,莫要转头给大姑娘添些难堪。”
她主动走在后头,不敢逾越。
金拂云微微一叹,“宝月与我,也是愈发疏离。”
说得朱宝月连忙抬眸,连道不敢,“大姑娘,奴家不是那般混账的人儿,大姑娘不嫌弃奴家浑身泥淖,奴家有自知之明,也不能溅了大姑娘一身泥。”
好说歹说,引得金拂云入内。
“外头人多眼杂,大姑娘一身清明,莫要被那些宵小拿了话头子,污了大姑娘芳名闺誉。”
使得丫头端来新茶,金拂云只品了一口。
“江州的春茶?”
朱宝月笑道,“果然都瞒不过大姑娘,江州今年雨水多,春茶量不大,颇有些金贵。我也是得人赏赐,寻常客人舍不得端出来,大姑娘贵客登门,还请莫要嫌弃。”
“说的哪里话,这应该不是市面上常见的几种江州春茶,怕是私房而出,得你大方,我甚是喜欢。”
说罢,又吃了几口。
二人就近些时日叙了旧,不经意时,金拂云问道,“季章家那个少夫人不曾为难你了吧?”
提及宋观舟,朱宝月故作无奈。
“倒是不曾,因少夫人大恩大德,救了琴童,奴借得大姑娘门路往公府谢恩后,再不曾见过少夫人,想来少夫人不把奴放在眼里,为难的事儿也不再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