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裴岸,马车这才缓缓往公府而去,宋观舟靠在裴岸怀里,再熬不住酒意上涌,困意倦倦,直接睡了过去。
“怎么大白日的让观舟吃了酒?”
忍冬低声禀道,“临山大哥今儿回来,少夫人开怀。”至于三公子裴彻,忍冬不得宋观舟吩咐,也不知是说好,还是不说好。
“如今她这腿脚,不该吃酒的。”
裴岸欲要斥责,可看到怀里女子,也有些无奈,“罢了,你们几个哪里劝得住她,她若执意要吃,天王老子也拦不住。”
马车驶到角门处,这巷子处往来车马都少有,裴岸也不惧旁的,打横搂着宋观舟就下了马车,入了府门。
角门里头就是大厨房,萧引秀正好在厨上巡视,刚斥责了厨上偷奸耍滑之事儿,欲要扶着楚姑姑回屋,一抬头就同裴岸迎面碰上。
“这……”
宋氏何时出去?竟是无人来禀。
青天白日的,也没个体统,看着她靠在老四胸膛上,睡眼惺忪,裴岸身材高大,抱着宋观舟形同怀中无物,“二嫂。”
“你家娘子这是——”
萧引秀踏前一步,鼻下传来酒味,她蹙眉不喜,“吃酒了?”
裴岸浅浅一笑,“她生性活泼,玩心大,今儿兴致好吃了点酒,这会子困醉过去,让二嫂见笑了。”
萧引秀摇头,止不住叹口气。
“幸好膝下没个孩子,不然这般放纵可是要不得。”她跟在裴岸身后,几人欲要同路走一段,“她这不着调的性子,往后如何给你管家?”
裴岸听闻,不禁失笑。
“如今我们靠着嫂子,算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往后再说。她这一年来多灾多难,肆意些也无碍,只要她欢喜就行。”
萧引秀想过不跟宋观舟计较。
可听得裴岸这么说,她怎么能不计较?裴辰与她大吵之后,再不进她的房,天天不是外头寻花问柳就是跑到巧儿那贱人之处。
她如何不气?
别说像老四家这般黏糊,就是寻常夫妻之间几句问候,裴辰而今都吝于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