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裴岸质疑,萧引秀恨不得指着天赌咒,“定然是真的,她听得咱们府上观舟有个表姐在,还说若观舟不容旁人,可否想着这——”
“二嫂!”
裴岸立时出声,呵斥萧引秀。
萧引秀哪里受过小叔子斥责,身子一抖,后退半步,“四弟——”
“二嫂以后休得再提这种荒唐之言,凌俏表姐家门清廉,莫说她无心为妾,就是我,这一生也不能再纳妾。观舟身子羸弱,她愿意生就生,不愿意,我就与她夫妻这么到老!”
“四弟不可!”
萧引秀攥着手绢上前,低声说道,“好,凌俏妹妹之事儿,我也不曾与旁人提过,但是……,四郎,你一生大好的时光,若真是膝下空空,可是不孝啊。”
“不孝谁呢?父亲能容,为何嫂子不能容?还是母亲托人带话出来,我与观舟不生养,就做不得她儿子儿媳了?”
“四弟,你何苦执迷不悟,生儿育女方才是大事儿,不然你这兢兢业业辛苦一生,为了什么?”
“为了裴家和我自己。”
萧引秀眼含热泪,意图要说服裴岸时,裴岸已伸出手来,横亘在二人之间,“二嫂,我从来敬你,但这事儿你做得过了。幸得观舟平安归来,往事我既往不咎,后面还请二嫂看在裴四面上,待观舟宽容些。”
说罢,裴岸拱手行礼告辞,萧引秀紧咬双唇,说不出半个字来。
待裴岸离去,院门关上,萧引秀才恨恨说道,“好好的郎君,就被那狐狸精勾去了魂魄,这还是裴家的栋梁吗?”
霜月不敢多言,只无声扶着萧引秀入内。
刚入了内屋,裴辰已吐得床榻跟前全是污秽,萧引秀眉目生了厌恶,霜月又喊了小丫鬟来清理。
“夫人,不如去厢房歇一晚?”
萧引秀坐在外头堂屋,木愣愣摇头,许久之后长叹一声,“霜月,你说这府上,我还能做主吗?”
中馈事务拿得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