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从前宋大学士与裴公爷定了这亲事,也是因着眼前大胆女子先看上了裴家四公子。
众人惋惜,秦老夫人叹口气,“泼猴,莫要调皮,往后有你去吃的喜酒。”
宋观舟应了是。
鹅蛋脸上全是期待,半分没有因自己身世凋零而自怨自艾,倒是与秦老夫人嘀嘀咕咕说了不少,“姨母,自我成亲后,少见人成亲,那般热闹,孩儿好奇得很。”
秦老夫人看她说的认真,有些诧异,“从前你婆母也不曾带着出来过?”
宋观舟摇头,“母亲嫌弃我年岁小,性子木讷,少有带着出来呢。”几次有限的应酬,也不过是白事这些,差使她去磕头呢。
她翻看原主记忆,也觉得可怜。
萧氏半分不掩饰对她的嫌恶,每每红事不喜她,白事专挑她,“你一日日板着这张脸,是我儿对不住你,还是公府苛责你?倒是丧事上头喊你去,往那里一杵,比人家的孝子孝孙还正经。”
那时候的原配,与裴岸大吵小吵不断,萧氏时时拿着她立规矩,她也不想去,硬杠了几次,随时挨罚。
小到罚了月例,大到禁足。
裴岸年岁轻,意气用事,本就没怎么动情,后头更是生了厌恶。宋观舟想到这里,不禁生了感叹,人啊,都会变。
她也变了。
所以带着以她为中心的人,全部都变了。
秦老夫人见她这会儿少说话,以为想到不得婆母喜爱,心头失落,低声安抚她,“泼猴,往后多来姨母家就是,今儿你不得见你大嫂子,回头遇着她一块儿挨着就知道,你那大嫂子也是个会疼人的。”
宋观舟知她说的是秦家大少夫人,浅浅一笑,朱唇皓齿让人难以移目,“这会子我腿上松了板子,来日就到府上给您和大嫂子请安。”
玉燕和金蝶左右立在身后,不管旁人怎么看来,都给宋观舟布菜。
待穆云芝带着婆子摆完点心,冯如凤起身拦住她,“妹妹歇会儿,后头的事儿嫂子去做。”
穆云芝按她落座下去,低声近乎耳语,“表嫂与我客气作甚?一会子云芝就回来,这一桌子的夫人太太们,还得表嫂看顾着呢。”
冯如凤不明所以,但抬眼看到穆云芝眼神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