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抚了抚受惊的胸口,“我今儿问了观舟那隆恩寺的事儿,小丫头怕我担忧说得不齐全,倒是我小看金家那个丫头了,手段比起她外祖母来讲,也是不遑多让。”
秦大郎听到这里,使秦庆东赶紧去黄府。
“带着春哥就行,那毕竟不是咱们的府院,小心行事。”
秦庆东满面怨愤,“大哥,你与季章到底怎地商量,这事儿我如今也是容不得了,东宫里头那段氏还在,皇长孙与长姐的安危——,如今金家与贺疆联合在一起,若容得他们做大,今后……?”
“急些个什么!”
秦大郎呵斥道,终究不是在官场打滚的人,比起季章,自家二弟鲁莽性急不少,“若只是拿下金拂云,有何用处?区区一个后宅女子,杀了她囚禁她,于朝堂圣上,东宫太子,甚至秦家、裴家,归根结底有何益处?”
这一句话,让秦庆东陷入沉思。
“至少……,她不会再这么害人!”秦庆东嗫喏道,“观舟一而再再而三被她使人来害,还有观舟身旁的人,她如今劣迹斑斑,可还是不受影响。我问季章,他只说这次先瞒着——”
“这样最好。”
秦大郎老神在在,“你放心就是,两个丫鬟后两日就到,老公爷也把临山临溪放在观舟跟前,往后进出什么的,就是有人想要谋害,也定不那么容易。雍郡王与金大将军结亲,是众望所归!”
众望所归……
“真不知圣意——”
“胡说!”秦庆东的嘟囔惹来秦大郎的呵斥,“圣意岂容你这浪荡子揣测,你而今与观舟交好,为她打抱不平,为兄知道。但也得考量大局,慌里慌张只是拿下个金拂云,溧阳金蒙呢?宏安郡主呢?甚至东郡东桥局势变化,你都不管了?”
“这……”
秦庆东被自家大哥说得没了话,干瞪眼一样立在母亲与兄长跟前,秦老夫人拉过他到身旁,“观舟待咱们家的恩情,为娘与你兄长,甚至你长姐都记在心里,如今你当她妹妹一样,为娘看得欣慰,但听你大哥和四郎的安排,且不能慌张,一时出了闷气却坏了整盘棋局。”
“母亲,观舟……,若观舟遭了毒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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