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点头,“这是小事儿,关键是你四嫂子不愿,也是我那莽撞的兄弟硬塞过来,你四嫂子不得已才接下的。”
听得这话,莫说梅家郎君、陈家郎君诧异,就是许凌白也不曾耳闻。
“四表哥,这是何时的事儿?”
萧北摆手,“前些日子苍哥儿来信,央求四郎娘子,你知道你这表妹性情犹如男儿,吃软不吃硬——”
许凌白眼眸中多了担忧,“这查账之事儿,表妹与四郎都应承了?”
查账难,更难的是得罪人。
萧家大族,嫡出主脉是萧宏云兄弟二人,可还有堂兄表弟,叔伯姻亲,真是查出事儿来,由着宋观舟去做这坏人,怕是惹祸上身。
可这会儿人多,许凌白也不能多流露自己心中所想。
秦庆东懒懒靠在躺椅上,打扇吃茶,不经意看遍众人眼神表情,心头嗤笑,这梅家三郎倒是年轻气盛。
再瞧旁边的许凌白,眼皮微耷,眼神呆滞,恐是担忧宋观舟。
“淩白兄,待萧家运送账本的马车到时,你倒是与四郎娘子帮衬一二,往后若你得了个外头主事的官职,这些筹算之事,也得涉猎。”
就算去做个县令县丞,一县财政出入核算,他若不知晓,定要被旁人糊弄过去。
“这,四表哥,可合适宜?”毕竟是萧家内部的账务。
萧北摆手,“淩白若能搭把手,更好。莫说是你,只怕我也要来,苍哥儿说来倒是不多,不过以我对他了解,怕是要翻倍。”
陈家小郎听得兴奋,“许多账本吗?”
萧北点头,“应该不少,比寻常人家的公账多些。”
乖乖!这是多少啊?陈家小郎恨不得化身为韶华苑的小厮,跟着见识一番,他兄长陈萩回去,与全家人说来时,无不是眉飞色舞。
“父亲错失这算学比试,甚是遗憾。翰林院江大人都去了,外人听来想着怕就是闺阁内宅闲来无事打发时辰,小打小闹。可孩儿去观瞻之后,好一番酣畅淋漓的比试。”
继而说了过程之中,学子跟着做题,不过两三小道之后,就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