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她跟前,如今也还这么叫?”
裴岸重重亲了宋观舟一口,“叫大姑娘!娘子可还听详细之事?”宋观舟也不是纠结这个的人,立时竖起耳朵,“若这事儿让金家或者圣上知道,这桩亲事——”
“闹得大了,只怕难成。但你想想,太后娘娘亲口所许的亲事,就是有人知道,也不敢冒着脑袋不保,横冲直撞捅了出来。”
“也是。”
宋观舟叹道,看来金拂云就算知道对方是个同性恋,也非嫁不可。
“但金拂云性子要强,莫说贺疆有这癖好,就是没有,她也未必看得上。不过——,我同你说来,也是让你心头舒爽些,她机关算尽,也拗不过金蒙与贺疆联姻。”
心里头确实舒爽些了。
莫说宋观舟小人,若是旁人,哪怕素未谋面,知道男人有这癖好,她也不会坐视不理,但轮到要取她性命的金拂云,她才没这么好心去提醒。
“贺疆,既是嫌弃她,可会与她生儿育女?”
裴岸听到这里,语气微凉,“定然要生,若是不生,这桩联姻就没有意义。但圣意不明,若宫中不许,哪怕金拂云怀胎八月,一朝分娩,也能断了贺疆的后。”
听到这里,宋观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么残酷?”
“父亲传来密信,贺大郎此人并非急病而亡,应是被人谋害。”
“贺大郎?”
宋观舟一时没想起此人身份,裴岸提醒道,“金拂云前头的未婚夫,如今贺家大不如从前,但从前也是比蒋家还要辉煌的溧阳大家族。”
“四郎,你的意思是——”
贺大郎之死,乃是金拂云所为?
宋观舟满面骇然,“不可能吧。”裴岸点头,“父亲来信所言此事,他与贺家族长偶遇,若父亲有这猜测,基本是大差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