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梅太太忍不住长吁短叹。
“要说我那大嫂,要强一辈子,临到老了,还惹出这些个是非。我们不在那房头,也不知缘由,捕风捉影倒是听来,可也辨别不了是非。桦儿可与你交代过?”
古妙凤微微点头,低声与婆母耳语。
“大郎只说,众人不提大伯母,咱这房头就不提。瞧着世子与岸哥儿无动于衷,咱们隔一房头的,又何必担忧。”
梅太太听来,微微颔首。
“岸哥儿这孩子是伤透了心,如今若不是观舟在旁,他连我都避讳着不见,就怕见到我,想到了彻哥儿。”
提及彻哥儿,她又拉过儿媳手来,急切问道,“悦娘可提过彻哥儿是否回府?”
裴彻啊……
“母亲,大嫂不曾听过,三郎这些年何曾踏足府上过,只是听大郎提及,三郎这些年平安无事,云游四海,您就放心吧。”
提及裴彻,梅太太眼泪软,一会儿功夫就湿了眼角。
古妙凤连忙与她拭泪,“母亲,快莫要伤怀,大好的日子,三郎那番遭遇,如今能好端端活在人间,已是大幸。”
听到这里,梅太太擦了擦眼泪,叹了口气。
“想到彻哥儿与岸哥儿,我又恨我那大嫂,她失心疯做的那些事儿,害得两个孩儿——,岸哥儿倒是成家立业,可我那可怜的侄儿,竟是诡异佛祖,造孽啊。”
梅太太平日少有提及大房的事,今日也是遇到团圆中秋,难免想得多了些。古妙凤好一番安抚,待到裴漱玉梅青玉与几个庶出妹妹来请安时,才得以脱身。
各府往来,皆在这一日。
大隆上下极看重这中秋佳节,从上到下,也都额外放了假,裴岸本要搂着娘子睡个香甜懒觉,奈何宋观舟已进入工作状态,天不亮就要起身,任由裴岸撒娇卖痴,都留不住工作狂人。
“今儿过节——”
床榻之上拖着宋观舟的男子除了好看,唯剩下撒泼耍赖,他圈住宋观舟纤纤细腰,埋首宋观舟肩窝胸口,喃喃哀求,“娘子就当心疼为夫,再睡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