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完全不觉得某人此时此刻的颤抖是被气的,还觉得那肯定是为自己感到欣慰、感到骄傲!
“嘭!”
这声过后,空气瞬时间变得宁静——星期五闭嘴了。
裴清面色暗沉,盛装着葡萄汁的玻璃容器在他五指强有力的捏合下竟轻易迸裂,刚才是作为完整体的容器所发出的最后声音。
肉眼可见,他的力量远超常人,但同样看得到,此刻他的右手鲜血汩汩。
因为碎片同样是锋利且坚硬的。
厨厅内的空气刹那静止,而后时间又在静止的过程中走过了漫长的两分钟······
而星期五···
它已经被吓得没了形了。
裴清保持原有的姿势,动也不动,最终沉重地呼了口气。
不过怒气并没有随之消散,他仍旧怒不可遏,如果星期五有实体,现在,就眼前,绝对一个巴掌给它抽过去。
他凝着声,缓缓说道:“仗着自己系统的先进,在别人的地盘上随意作为,为所欲为?这是你感觉到的好玩?”
“没有,父亲···”星期五心虚地说着。
现实里看不到它,但是家里的灯光暗了下来。
“你该明白,”话在这里停住一秒,然后裴清接着往下:“我以为你明白。你降生的世界终究不是无限的,是有边界的,就像我所处的世界一样。”
星期五咻咻噤声,它踌躇着,很想立刻跑、马上跑、现在就跑,等过阵子再回家,但莫名其妙的直觉自己:别,待着,不然会更惨。
“你以为,随着能力的变大而变大的,仅仅只是你能任意涉足的领域吗?我捏碎的这个玻璃瓶,如果我没有粉碎它的力量,又怎会被粉碎的它所伤?”
手掌间的玻璃碎片在来自头顶光线的透入下折射出晶闪的亮芒,裴清抬手凝视着。
他说:“我只是举个例子,远比你的狂妄所可能产生的后果轻微的例子。”
“父亲···我错了·····我觉得应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