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家伙有多记仇,多腹黑,他可是领教过的。
他和阮红玉能成如今这般怨侣状,可不就拜这位大爷所赐吗。
惹不起,惹不起。
不说了,溜了,溜了。
“那啥,我这边还有单子,告辞,不用送了。”
明明能用法术原地消失的人,愣是被惊的忘记了所有,一路狂奔出的大门,人都走远了,尾音还散在空气里。
“看把你三师弟吓得。”
河童大人坐在摇摇椅上,一边不甚在意的埋怨着,一边又对眼前的闹剧乐不可支。
“那您呢?”
这话一出河童大人那笑意便凝结在了脸上。
吴仁这话也不是空穴来风。
要不是他顺道去拿法器,耽搁了时间,他也不能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出呀。
分明早就察觉到他的到来,还偏偏一脸无辜的引诱着唐梦龙说那些话。
然后看他们师兄弟之间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到头来还能倒打一耙,把责任都推给他。
这种小把戏他老人家近几百年来都快玩烂了。
要说一开始他们还会被骗到,那现在呢?几百年过去便是失忆的人也总该长记性了。
闲着没事干点什么不好,偏偏爱在他们师兄弟之间使坏。
“我问你,小丁那边都交代妥当了吧。”
“嗯。”
长辈的德高望重,总是能在关键时刻使出绝杀一击。
别的不说,起码可以阻止后辈无休止的内心戏羞辱。
“你不好奇我为何非要为小丁安排这趟差事吗?”
“…”
“我还有事先走了,师傅保重。”
吴仁说完便退出了屋子,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就想卖个关子,为什么不能成全我,我可是老人家。这么冷冰冰的,难不成以后打算让我和南边凉苑那老家伙做亲家吗?”
“果然,你们几个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他守在这河童大队万万年了,从来没见过这么有个性的徒弟,眼下这几个算是让他开了眼界了。
充分见证了人类性格的多样性。
虽然也变相弥补了他空闲生活的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