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眼前的人主动出手帮她抓住了逃跑的兔子。
可雾气消散的瞬间,她的恐慌也随之消失了。
“竟有人生的如此好相貌。”
她见过的人左不过村子里的这些,可她就是觉得眼前的人好看。
“你白日里救了我,我并非那等不知恩的人,你可以向我提些要求,我都可以满足。”
眼瞅着姑娘愣神的样子,这极大满足了丁薄行的自信心。
整个人都变得好说话起来。
可小姑娘只愣愣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从小姑娘的眼神中,他也能够读得出她的惊愕。
毕竟白日里随手搭救的小蛇,夜里居然就成精了。
这可找谁说理去。
“你有点好看,也有点好笑。”
骤然听到小姑娘居然这么说,丁薄林立马低头打量了自身。
嗐。
原先的衣裳在下坠的过程中,早就被四面八方的风撕扯蹂|躏。如今他身上穿的都不能说是衣服,只能说是勉强可以蔽体的布条罢了。
怎么看都配不上他的气质。
实话确实不怎么好听,但他也没有什么生气。
“你既然可以变成人,那昨日为何会是那副样子。”
“连李伯伯的酒罐都能轻易把你关起来。”
“那么丑的绿色是为了保护自己吗?我听大人们说山里的动物都会把自己变得丑丑的,来防止被人捉走吃掉。”
“你能再变回那条小丑蛇,给我看看吗?”
童言无忌。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无论小姑娘说什么,丁薄行都仿佛念咒语一般反复告诫自己。
就这样,一人一仙,相向而坐,促膝长谈。
一来一回的倒是成了难得的好友。
……
“亦安,还睡呀,该起来了,再晚就该迟到了。”
“先生可是要打手板的。”
常亦安被从床上喊起来的时候,明显能看出她的不清醒。
那一脸懵逼样子,想必还在怀疑方才梦里所看到的一切。
随后小姑娘大大咧咧的样子,更是证明了她不曾将昨夜看到的那些放在心上。
不光将这个事情抛在脑后,甚至早饭的时候还当成了笑话讲给家里人听。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小孩子不明事理,不放在心上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