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引路的人,丁薄行只能壮着胆子独自走进门去。
门里就是普通院落的样子,四方的天井和尚且不知道几进的院落。
也不知道师兄有没有来过这里。
或者说之前是怎么做的。
不过想也知道,师兄一个钢铁直冰块男,就算追过来,怕是也拿这种娇滴滴的姑娘没办法吧。
或许是穿门而入比较清净,少了木门嘎吱嘎吱的岁月感和树上黑鸦扑棱棱的起飞声。
院里突然响起的哭泣声不受打扰的传入了丁薄行的耳内。
不明敌我的情况下,一切都是未知的风险。
他极快的闪身躲在了一旁的柱子后面,想看看情况再行打探。
不想一旁房间的门却缓缓打开来。
他一扭头,便同堂屋正中端坐着的女子对上了视线。
这女子竟也是一身红嫁衣的模样。
那女子似是被他的出现惊到了。
滴溜着眼睛,愣愣地看着他,一时忘了动作。
想来方才那哭声就是这位女子的。
“你是…”
像是没料到丁薄行居然可以直接看到她一样。
那女子一脸的惊讶神色,随即又一副恍然的模样。
“你便是小香说的那人。”
“?”
丁薄行其实并没有完全明白她说的意思,但看这女子明显缓和的情绪,想来可以借来一用。
“是,我就是。”
“快请。”
得到确切的答案后,屋内的女子便热切的邀请他进屋一叙。
想来是因为她们被困在这里太久,以至于无比渴望得到救赎。
难得遇见一个他,便将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她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故事倾囊相告。
可丁薄行的心绪却随着故事的展开逐渐低落了下去。
原来这位女子今年才不到双十年华。
早先被许配给了当地一家富户,两人受媒妁之约,却相识于幼年,本是极好的一桩姻缘,却在新婚当夜,死于一场大火。
从那天之后,她便被禁锢在了原地,不得离开半分。
一开始或许还有过挣扎,可时间久了,她便也认了命了。
而她的年岁也永远停留在了新婚那天。
……
“姐姐。”
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暂时冲散了低沉的情绪,同时也吸引了丁薄行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