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说。”
“是那仙子的还是他的。”
“不可说。”
一句不可说,他就明白了,这件事情里必然有师父的手笔。
只是不能告诉他。
或者说不能让丁薄行有知道的可能罢了。
“你见到他了吧。”
“是。”
他还没对任何说过这趟人间之行的事,可师父却已经知道了。
“去吧,一切自有定数。”
他知道丁薄行如今需要帮助,甚至于他的迷茫都明白的写在脸上。
可师父执意隐瞒,他也没办法。
只是应劫的话......
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但愿丁薄行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与此同时,正眯着眼在荷风里摇摇晃的河童老人,却突然说了一句“天意呀,外力不足以抗衡”后,又沉沉的睡去。
……
丁薄行反复翻看了信件后,却仍然没有什么头绪。
便只能先将信件叠起来放在怀里。
手腕上突然多出来的串珠存在感极强。
尚不习惯的他总感觉硌得慌。
看着串珠又想起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
总觉得哪里被他忽略了一样。
突然他想起了一个细节问题。
之前是他自己愚昧了,被一叶障目了。
他仔细思量了一下,那天晚上他们的对话中间有一个巨大的漏洞。
他最后同小盆栽说话的时候,喊的称呼是小兄弟。
他坚信自己听得很清楚。
不说小盆栽一开口就是女子的声音。
就说他能够看出小盆栽是精怪的事情,那他理所当然也能看出来她的性别才对。
再如何也不可能认错。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那他喊这声小兄弟就是故意为之了。
这是否意味,其实他一眼就看穿了他们之间的那点小把戏,或者一眼看穿了他这个始作俑者。
丁薄行摩挲着手腕上的珠串。
想着后来那句。
“不要沮丧,命里皆是富贵。”
又是怎么回事?
“我如今还是鬼的形状。又要如何富贵呢?”
“不要沮丧,是指我终究会找到任务的线索吗?”
一时间,丁薄行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个巨大的谜团所包裹着。
但有怀疑总是好的。
当下他便立刻起身打算去镇子上问个清楚。
可等他赶到地方,才发现这里早已人去楼空。
丁薄行在附近徘徊了许久,也没从旁人口中听到关于这里主人的消息。
没办法,他只能先回去。
……
没想到线索就在眼前,他却分辨不出。
等他回头,一切却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