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薄行这才赶忙出去,用法术将自己藏在了供桌上那个泥塑雕像里。
这边的心惊肉跳还没来得及平复。
那边常有田回了屋之后,又同常玉说起了方才的事情。
“方才我经过堂屋时,看了一眼那尊泥塑雕像。”
“白日里还不觉得有什么。”
“这晚上猛然一看,怎么活灵活现,像真的一样。”
这下可把丁薄行惊出了一身冷汗。
照这个趋势下去,他被所有人发现不就是时间问题吗?
以前他没有肉身,随便走来走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他突然就生出了肉身,每天用法术小心维持隐身很是耗费他的心神。
他就怕哪一刻他松懈了,就会直接暴露在人前。
……
次日。
按照约定。
常亦安趁着吃饭的功夫试探着提起了后山的事情。
可家里人却闭口不谈,仿佛是什么十分有禁忌的话题。
只是不断重复提醒着她,不要多管闲事。
不要靠近后山。
可能还是对她突然的事情有担忧。
吃完饭,常玉进了里屋。
拿出了手串给常亦安戴上了。
“本想着等你生辰再送给你的。”
“花了家里小半两银子呢,你可仔细着带。”
常亦安看着手上的串珠。
丁薄行也看着常亦安手腕上刚戴上的手串。
只觉得眼熟的厉害。
他伸出自己的胳膊,看着他那个一两银子买的,破旧干裂的珠串。
再看看亦安手上那个油润,光泽的。
高下立见。
“这可是从镇西头那个先生那里求来的。”
“难得的很。”
镇西头吗?
丁薄行本以为常亦安那个是常玉从市集上随便买的。
谁知竟也是镇西头来的。
常玉半两银子买了他们一家人的。
他一两银子却只买了一条,还是个破的。
天杀的,他这是被骗了。
丁薄行一时语塞。
如果他有错,请用制度鞭挞他,而不是用这种事来侮辱他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