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的内室同别的房间的内室布局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多了一道厚重的纱帘做遮挡。
再就是床上的被褥不同于其他房间的藏青色,更像是特意布置的一般。
整体色调都更为偏向女性向一点,柔和,显得极富有生活的气息。
这些都算不得什么。
唯一让他们震惊的地方在内室窗户那里。
同外间一般,这里窗户也大敞着。
先前他们在走廊处看到的那个女子如今就正站在窗户边。
不同于在走廊上的以头杵地,这次她却是正常的站着。
只是从她的头上正不住的流出鲜血。
她只端端的站着,像是不曾察觉到一般。
不哭不闹,也不曾擦拭,任由那些鲜血划过她的面容,到最后染红了整张脸。
就连地板上也堆积起了一摊鲜血。
而她的头面部却仍旧在不断的流淌着鲜血。
越来越多的血液在地板上堆积,蔓延。
一寸一寸。
眼看就要蔓延到他们的脚下。
丁薄行连带着祝杨都不约而同的后退了半步。
“怎么,嫌脏?”
本来只静默着直视前方,目空一切的女子突然嘲讽着说了这么一句。
她的面容全部被一片鲜红血色掩盖着。
神色如何自然是无法辨别清楚的。
他们也只能通过这语气去感受她内心的不悦。
想来是他们后退的这一步引起了误会。
“不曾。”
丁薄行直视着窗边的女子,不卑不亢的回了这么一句。
“呵。”
却只得到那女子的一声冷笑。
随后那女子也不再搭理他们,仍旧专注地看着眼前的床榻。
像是有什么很吸引人的东西在那里一般。
丁薄行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可床榻上的床帷本就是敞开的状态。
一眼就可以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