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鲜血淋漓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严重吧。
这衣裳还是早上他新换上的,如今却已血迹斑斑。
祝杨细致的解开他的衣带。
早上的衣裳是丁薄行自个儿摸黑换的,因此祝杨也没有看到他的伤势。
等祝杨亲手将丁薄行的衣服脱下来,才看到他身上那些被戾气所划出的伤口。
有长有短,深浅不一。
“你都不会疼吗?”
祝杨替丁薄行撒上药粉,缠上绷带。
又为他拿来新的衣裳替他换上。
丁薄行难得能够享受到他人的照顾,哪怕只是上药。
之后丁薄行格外自觉地将方才从柳氏身上解下来的捆仙绳递给了祝杨。
反正以他如今这样的状态也就这样了,去哪里不是去呢。
或许去了也能更好地推进订单进程。
他可没忘记。
他如今还陷在那个任务旋涡里没出去呢。
祝杨沉默了一瞬。
没理会摆好姿势等待着的丁薄行,将绳子整理好便装进了那口麻袋。
之后趁着用膳的时候书信一封,喊了人来快马加鞭寄往盛京。
又另写了一封,寄给上面的知州。
等丁薄行同祝杨收拾好下楼的时候。
锅子他们早就整装待发了。
丁薄行眼尖,一眼便看到了躲在车轮下面的那只雪白的像棉花球一样的小狗。
蹲下身子,伸手将它从车轮下解救出来,抱在怀里逗弄。
“这是谁家的小狗?”
象征性的在附近问了两句,也没有人应答。
他便自行做主,将它据为己有了。
“要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呢?小东西?”
“就叫你笨笨好了。”
宠物有抚慰心灵的作用。
如今他在这里四处无所依,能够得到这样一个依靠与慰藉,也是极好的。
“你这是什么由头?”
锅子嫌弃丁薄行想的这个名字。
丁薄行却说笨点好,笨点才能活得久。
明明是轻松洒脱的笑容里,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丁薄行抱着捡来的小狗正要上车。
锅子也是这时才发现,丁薄行身上居然没有捆仙绳。
想着可能是祝杨忘记了。
“是忘在房间里了吧,我这就去拿。”
说完就要转身朝楼上去。
“不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