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恪尽职守,不卑不亢。
哪曾想最后能阴沟里翻船,倒在这个老朋友身上。
连带着阮红玉也同他一起遭此劫难。
他如何也没想到,普通的一次任务能这么巧合的让他们对上。
这种事他如何也无法向阮红玉透露,可留在心里却像是积病已久的毒瘤,让他疼痛难耐。
当初的意外,阮红玉只以为是那些穷凶极恶之人的报复。
对于最后的结果也只能归结于自己的不小心。
对此他也没有过多解释。
只任由阮红玉那样认为。
可这个人的突然出现,让他不得不开始正视当年的事。
也更明白,当年的事情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过去。
只是被他更深的封印了罢了。
再说。
他和阮红玉之间已经错过太多。
如何他也不愿再有任何波折了。
……
马车停下来的当口,不等锅子在外面喊话,丁薄行也知道,大概是到地方了。
整个人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
“到了。”
祝杨安抚的看了丁薄行一眼,便率先下了马车,单手为他撑着车帘等他下去。
丁薄行抱起一边的小狗,弯腰出了车厢。
等站在国师府门前他才有着后悔捡了这小狗。
当时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便将它留下。
却完全忘记了他如今的境况。
他自己还没个着落呢,这小狗跟着他也不知会是个什么遭遇。
祝杨说这国师和善,那是他们相处久了。
他一个生人,谈何和善。
“走吧。”
其他人都收拢东西回府去了,只有祝杨还留在原地陪着丁薄行。
“别怕。”
丁薄行跟着祝杨拾阶而上,国师府的内景也渐渐在他面前显露。
之前路上的时候,祝杨同他说起当今对国师的宠爱。
对他们的爱屋及乌。
文字的述说到底还是过于寡淡了。
等他移步换景走在国师府里,才真正明白了当今的看重落在地上是个什么模样。
他还记得他当时好奇那块令牌时的样子,同此时看见的这些相比。
令牌所带来的便利便显得有些几不可微了。
盛京作为一朝都城,怎么也说得上是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批下如此大的一块地方建造府邸,已是不易。
何况这府邸里的一切显然是花费了一番心思的。
“那边那栋房子是府上花房,那是当今特意为国师开辟出的一块地方。”
“盛京的气候算是四季分明的,好也不好。”
“有些名贵的花草在这里便难以生存。”
“原是想着有了这花房,便能人为控制温度,让国师随时都可以欣赏到各处的盛景。”
“可国师到底是辜负了当今的一片苦心。”
“现在那花房被国师拿来养他那些宝贝药材了。”
祝杨指着远处的一处地方同丁薄行讲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