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的状态。
昨晚睡得不算晚,可今早起的却是真的早。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当时天还没亮。
“大人,该起了。”
“今日可是你的大日子。”
睡梦中的丁薄行哪里听得到外面说的什么。
翻了个身,将被子直接拉到头顶,企图隔绝外面的纷乱。
自然也错过了祝杨的声音。
等祝杨带着人鱼贯而入的时候,丁薄行还在梦里同师父躲猫猫呢。
他梦到师父为了历练他,给他接了个了不得的案子,一把将他送到人间数百年。
还不允许任何人给他提示。
而师父每天就幻化成世间万物,在他身边打转,看他的热闹。
等他修为提升一眼认出师父的真身时。
师徒二人便开始上演你逃我追,你插翅难飞的戏码。
眼看着就要抓住了,就差一步。
“醒醒。”
祝杨一个用力,就把丁薄行的瞌睡虫都推跑了。
“祝杨,干嘛。”
显然刚睡醒的丁薄行还不清楚什么状况,微眯着眼睛适应着光线,伸手揉着也眼角。
“唰”
祝杨双手拉住床榻两边的床帐,一个用力。
丁薄行傻在了当场。
祝杨身后站着一横排的队伍。
且除了打头的内侍官是个同性,其他全都是年华正好的姑娘。
这不是面子里子都掉在了地上。
丁薄行一个猛缩就将赤|裸着的胳膊腿像乌龟一样都缩进了壳里。
任凭祝杨如何生拉硬拽也不肯妥协露头。
最后还是内侍官眼瞅着时间耽误不起,一个眼神便让那些个姑娘一拥而上,如此才算是彻底摆平了丁薄行。
面对着如此多的雪月皓腕,丁薄行毫无招架之力。
被牢牢按在凳子上动弹不得。
任由她们拿来华服,玉带为他穿戴。
又为他挽冠,正容。
一番流程下来,丁薄行的魂儿早就没了。
或者说在社死的第一现场,他的魂儿就已经没了。
之后被扶着上了轿辇,经过长长的宫道,又出了宫墙。
再然后就被道路两旁蜂拥而来的百姓环绕着。
他们争相喊着口号,汇聚起来的力量可以震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