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只不是第一天罢了,丁薄行便已经觉得有些受不住了。
而这还只是个开始。
往后这样的日子还不知道要继续多久。
国师一天没有喊停,丁薄行也不敢擅自罢|工。
而且没了祝杨替他分担。
什么事情都要丁薄行亲力亲为。
相比之前坐在舒适的房间内听国师咿咿呀呀的授课,这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工作显得颇为辛苦。
“诶”。
这样的对比思想不该是那些手足无措的父母才会附加给孩子的选择吗?
没想到他还会有自我觉悟的这一天。
......
昨日不过忙活了半晌时间。
今日醒来的时候便觉得浑身酸痛。
想来是许久不曾锻炼的筋骨,猛然间大动,才会带来如此不适。
丁薄行醒来后,便习惯性的翻了个身打算继续入睡。
全然忘记了昨日国师的叮嘱。
“咚咚,咚。”
殿门敲过三声。
没得到回应,国师便一把推开走了进来。
“该起来干活了。”
“再不去,就要日上三竿了。”
随着床帐被掀开,门外的光线一下子照射进来。
骤然的明亮彻底惊醒了丁薄行的瞌睡虫。
“诶,我还没起床呢。”
丁薄行一睁眼就看到在他面前的放大的国师的脸。
显得有些惊悚。
国师哪里会顾及那么多。
见丁薄行醒了,便各种催促他快些收拾。
等他收拾利落,便立刻带着他往后山方向去了。
“今天要去这么早吗?”
“我还没吃早饭呢。”
“便是大早上的干活也应该给点饭吃吧,不然如何能够熬到中午。”
不理会丁薄行的碎碎念,国师边走边感念道。
“这几年下来,民间收成逐年减少。”
“但总归有一点是一点,不可能放任田地荒芜。”
“早起去下地的人,哪里还顾得上吃点什么。”
“大多都是忙碌到午间,才能回家吃饭。”
“本就一天两餐,为了缩减开支熬过这荒年,只能一天一餐的熬着。”
“就这还是过得去。”
“既然我说了要体恤民间疾苦,缩减开支。”
“自然不会是说说而已。”
国师这一路下来,说了好长一段话。
但在丁薄行听来,就只总结成一句话:“饿了忍一下。”。
丁薄行的脸瞬间就变成了苦瓜状。
饥饿如何能够忍受。
上次在客栈,若不是半夜饿的睡不着,也不至于碰见那个倒头女。
现在情况是有些特殊,可也没有到这种地步吧。
怎么看都觉得,这是没有必要的事情。
国师对此有些小题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