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不可能同丁薄行站在统一战线的。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何况国师在他心里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走吧,忙活吧。”
既然不用去开垦荒地了,那自然是要有别的事情做。
国师虽然一言不发,但让祝杨搬过来的那堆书可是实打实的存在。
“这些书我给你搬到书房去。”
祝杨呆在丁薄行身边,不光是负责他的饮食起居,监督照顾,更甚至充当着他书童的角色。
丁薄行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
再怎么说,祝杨用起来也会比锅子好点。
“这是……”
丁薄行端正的坐在书案后,刚打开书就愣住了。
又翻看了一下书的封面。
这是……
就说这书的内容不太对。
在开垦荒地之前的那段时间里,国师一直在教授丁薄行关于天象的知识。
同他在装古剧里看到的钦天监很是相像。
原本的计划是,等学完天象就该开始学术法了。
可眼下这书里的东西可是和术法一点都不沾边。
“没错呀,这就是国师让搬过来的。”
丁薄行自然相信祝杨不会搬错。
那这问题就出现在国师身上。
如此一反常态不按计划教学。
而是拿来眼前这些条条框框的例法。
这是想要让他修法之前先修心?
丁薄行也只能这么理解。
想来是之前他的行为让国师不爽了,这应该算是小惩大戒。
一个下午的时间,祝杨陪在丁薄行身边,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又是研墨的,俨然一个专业书童的架势。
丁薄行看了都十分满意。
唯独有一个小缺点,就是爱打小报告。
好在自从那天一起用完午膳后,国师就许久不曾出现。
丁薄行也难得的清静了好几天。
他才不愿意去想这背后的原因是什么,他想要的不过是不被看管的自由。
想起之前还在宫外国师府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突然被看管起来,自然有着十分的逆反心理,总是不怕死的去挑战国师的底线。
也屡屡被国师用教棍伺候。
如今想起还会觉得手心隐隐发烫,有肿痛的感觉。
甚至在低头的时候,连书页上的字都开始渐渐幻化成了国师的脸。
每每他犯错的时候,这张脸就会变成阴沉模样,反复对他发难
“这个问题我说过多少遍了,你要结合近期的情况来看。”
“要结合时节时令来看。”
“不是让你凭空想象猜测的。”
一般到了这个时候,国师手上就会多出来一根教棍。
那棍子落在手上,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