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祝杨都会在丁薄行睡下后离开。
而丁薄行也会在祝杨离开大殿一刻钟之后。
一个鲤鱼打挺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先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
在确定周围安全的情况下。
他才会返回到房间中间设下结界。
继而按照白天在书房内看到的那些一遍遍的练习着。
这些他拥有了好多年却依然如此陌生的术法。
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是什么样子,丁薄行不知道。
但这些术法一旦升阶的魔力,却是他可以想象的。
......
“你回来了。”
深夜的殿门一旦敞开,便会被外界的狂风所推搡。
卷起室内的书册纷乱的翻动。
哗哗的声音像极了树叶扇动的声音。
“啪。”
来人伸手按在了翻飞的书页上。
轻易就固定在了方才看到的那一页。
“国师到底是国师。”
众人合力终于将风雨推出大殿,还了一室的安宁。
而那个迎着风雨一路进来的人,也摘下了帷帽,露出了真容。
正是丁薄行消失多天不见的怨念对象。
“殿下如今还有心情同我说笑。”
国师按在书册上之后,并没有将手离开,而是顺势拿起了书案上的书册翻了过来。
“这不是有国师在吗?”
“对于国师,我自是十二万分的放心。”
国师随手将书本丢回书案。
“殿下不光有心情同我说笑,如今倒是越发有兴致了。”
“怎么还看起了条例相关的书籍。”
央祁捡起书案上的书,用衣袖擦了擦国师沾染上的雨水。
“我为何不能看。”
“有你同你寻得那个下一任的国师在这里坐镇,我什么看不得。”
央祁侧身拿过一旁的金叶子顺手夹在了书里。
这才回身将书册放在了身后的书架上。
待整理完这些,才拿过一旁的奏折看起来。
“殿下好兴致。”
“外间风大雨大,你自岿然不动。”
“那这盛朝的风雨大作,你也能如此稳坐大殿吗?”
“你的心也像你表现出的这么不为所动吗?”
“你当真不在乎我这一趟都看到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