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如评价央恒的同时,倒像是在狠狠打他的脸。
众人一叶障目,为了他这样不思进取的人而放弃了那样的天之骄子。
他看了只觉得羞愧难当。
“凡人之躯又如何,天命又如何,不试试又如何知道呢?”
“不,你错了。”
“世事都有定数,有些人生来就有的东西,却是另一群人终其一生也无法匹及的。”
国师这话说的肯定,一点儿没给他反驳的机会。
丁薄行嘴上虽然不说什么,但心里却是不服气的。
不过看在国师重伤未愈,且还是为了救他才如此的份上。
他也不好在同他多争执。
“不说那些了,你现在先将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
接下来的几天,丁薄行直接给祝杨放了假。
老老实实的陪在国师病床前照顾他。
也将以往看的那些关于法术之类的书籍都换成了条例规则。
总是要让国师安心一些的不是吗?
可就是在这几天的相处中,丁薄行肉眼可见的看到了国师元气受损之后,日渐衰老的过程。
“国师,你的头发......”
丁薄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国师的头发居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的挂上了白霜。
从一开始的零星几根,到后来的参差交错,再到如今的满头霜雪。
国师低头捻起肩膀旁边的一缕头发拉到眼睛前面。
“居然白了。”
明明是这么淡然的语气,却生生的要将人的眼泪催下来。
丁薄行只觉得心里停滞一瞬,接着鼻头一酸。
继而眼眶便开始变得温热。
这眼前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他又该如何回报才能与之相对等呢。
......
丁薄行一连好几日,衣不解带,亲力亲为的在床前照顾着。
自从打发了祝杨去休息,所有事情都得他自己来,其他人便是要插手,他也是不允许的。
这一日早起收拾完,他便去了膳房拿早膳。
“国师大人,起来用膳了。”
丁薄行将带回来的东西放在桌上,便回身往床榻边走去。
可原本应该在床上躺着静养的人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