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子直接追了上去。
“你怎么知道?”
“都快晚膳时间了,他不在殿里又能去哪儿。”
“再说他最近因为国师的事情,连饭都不吃,出了殿门怕是走不了两步都得晕倒在墙角吧。”
祝杨还是以正常人的视角在看丁薄行,殊不知他那副散仙体质,就是万年不吃也不可能出现晕倒这样的情况。
“那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中午刚过,恒亲王身边的人过来找过你。”
“但你恰好有事不在。”
“有说什么事吗?”
“就是说小国师的事呀。”
“说是小国师被恒亲王带出宫办事去了。”
“这个点儿都没回来,估计今日怕是回不来了。”
祝杨看了看天色,确实不早了。
“有说去做什么事吗?”
“那倒是没细说,不过他有国师给的令牌,到哪里也没问题吧。”
想当初祝杨同他说起丁薄行那块令牌的事情时。
可把锅子酸坏了。
一连好几天碰见人都没什么好脸色。
如今说起来那块令牌,话里话外还是带着似有若无的酸。
“这事还过不去吗?”
祝杨也没想到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人,居然能在这件事情上计较这么久。
“刚进府,都还没确定身份,就能因为他一句话直接给了。”
“想当初我们能拿到这块牌子,谁不是出生入死走了一遭。”
“他倒好,就靠耍嘴了。”
“他是国师钦定的接班人。”
祝杨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锅子,丁薄行同他们是不一样的。
“恒亲王还是国师唯一的弟子呢,我看也不是非他不可吧。”
“......”
祝杨心里其实也有这样的疑问,但是他不会说出来罢了。
“以后这样的话,就别说了。”
“国师若是在的话,听见你说这样的话,必然是要不高兴的。”
“既然他是跟着恒亲王出宫的,那我们也就不用担心了,自有亲卫在暗中护着。”
祝杨转身往回走,顺带着也把倔驴一般的锅子扯走了。
他理解锅子没什么别的心思,只是有什么说什么,心疼兄弟们的不容易。
可他跟在国师身边多年,更能明白国师的大局观。
丁薄行的出现绝非他们看到的那么简单,国师能指定他,就说明他必然有方法能救盛朝于水火之中。
纵然现在还看不出来什么苗头,可未来谁也说不定。
他在等。
盛朝的百姓也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