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连一句国师大义都没听完整。
......
“陛下,该上朝了。”
从早上起来央祁便站在窗口一直静静地看着外面。
这么明显的情绪变化,一旁伺候的人自然看得清楚。
连屋里洒扫的人都不自觉的放轻了步伐。
生怕打扰到了央祁。
可眼看着早朝时间到了,便是在为难,内侍总管也只能上前。
“你说他还会回来吗?”
内侍说完后,央祁就回了这么一句。
这没头没脑的,若不是一直跟在身旁的人自然猜不出他指的是什么事。
“恒亲王跟着呢,自会将人全须全尾的带回来的,陛下您就别跟着忧心了。”
“是吗?”
“可我怎么总觉得他不会回来了呢?”
“当初本就是国师强硬的将人带回来拘着。”
“如今国师都没了,他如何还愿意回来。”
天空阴沉了一早上,终于还是飘起了雪花。
央祁将手伸出窗外。
雪花被风吹落在他掌心,却很快因着他掌心的温度化成了一滴水。
“往常我和国师都不肯将蓝谷的事情同他说个清楚。”
“就是怕动摇他留下来的心。”
“这一趟跟着央恒出去,想来也就了解个彻底了。”
“这般积弊难返的盛朝如何留得住他。”
雪落风起。
内侍赶忙招手,让那边站着的人将大氅拿来。
继而披在央祁的肩头。
“恒亲王为人光明磊落,又心系民众,一向进退有度。”
“便是同小国师说起巫族的事情肯定也会有所顾虑的。”
“但愿吧。”
央祁冲着央恒他们大概所在的方位微微颔首,表情肃穆。
“只希望小国师知道真相以后不要怪罪我才好。”
“盛朝这百年基业之下,累积的全是森森白骨。”
“但凡我有的选,我情愿站在前面的是我。”
“......”
央祁同内侍在窗边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屏退这殿内的人,此话一出殿内一片缄默。
所有人都知道这话背后的意思。
甚至正在赶路途中的央恒。
若说普天之下还有人不知,那便是丁薄行这个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