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倒是没有对丁薄行的窘迫视而不见。
只是他这一开口,丁薄行觉得还不如跪下对拜算了。
起码还算是个懂礼节的孩子。
“诶,诶,可不能。”
“国师身份尊贵,我们怎么受得起。”
说罢,老人撑着地面就要起来。
一旁的年轻人见状也赶忙伸手去搀扶。
而丁薄行乍着的手也终于有了安放的地方。
这一来一回的拉扯完,丁薄行总算是被请进了有炭火的屋子里。
“国师,这一路上可是辛苦了。”
“冬日行路不便,人也多受罪。”
“不过现在到了蓝谷,也就可以休息几天了。”
马老坐在下首的位置上,对着丁薄行一副恭敬的模样。
满脸都是与有荣焉的慈祥。
再看丁薄行。
辈分不行,却被迫上坐。
这坐的哪里是凳子呀,分明是他的礼义廉耻。
扎的他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如履薄冰。
如果可以,他想要换个位置。
“马老说的是。”
“我会的。”
丁薄行回话的时候,整个身子都探了出来。
他刻在骨子里的教养,让他无法端坐在椅子上,变成一个高冷严肃的形象。
“诶呦,看我这糊涂的。”
“都忘了介绍了。”
说着马老就伸手将椅子后面站着的年轻人,拉到了身边。
热情的向丁薄行介绍的。
“这个呀,是我儿子马青。”
“快,马青快,见过国师。”
前面一句话刚说完,后面就直接拉着马青要给丁薄行见礼。
这礼来礼去的,丁薄行都有些憷了。
梁文本来很是满意的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样的景象。
可能在他的眼里,这代表了丁薄行至高无上的国师身份。
理应受到如此对待。
但一旁的蓝祈月可是清楚地看到了丁薄行的不自在。
甚至对视的时候,她也毫无意外的听到了丁薄行的心里话。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谁能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