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微微摇头,神色肃穆,“本王此举并无半分对尊者的亵渎之意。”
锵然一声,他手中瞬间抽出一柄闪烁着星辉的青灵剑,璀璨剑光刺痛了众人的眼眸。
下一瞬,一抹血红如流星划破长空,疾射而出。随之而来的则是太后凄厉至极的尖叫。
原来,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齐王已决然斩下她的一只仙耳,其落于尘土之间,齐王踏足其上,嘴角勾勒出一丝冷酷的笑意。
“本座所求,唯尔等亡魂!”他狂笑不止,语气尽显嗜血与疯狂。
太后捂住血流不止的耳朵,热腾腾的鲜血穿过指间缝隙汩汩流淌。心却比血更寒,她望向齐王的目光,恐惧不已。
那眼中蕴含的疯狂与绝望,仿若深渊中的恶魔,欲以死相逼,拖一人共赴黄泉。
她生平从未见过如此凶煞之芒。“徐长兴,齐王,你怎能杀我……这天下怎有亲王斩太后之理!”
太后颤抖着声音恳求,目光望向宫殿深处,期待着公孙水荷能够伸出援手。然而,公孙水荷此刻竟毫无踪影,仿佛凭空消失一般。
齐王冷笑连连:“没有亲王杀太后之理?那又如何?世间怎会有仅存一只仙耳的太后!”
火把炙烤着太后的脸颊,映照出泪痕交错的脸庞。齐王冷冷地嗤笑道:“你以为身为太后便高枕无忧?你以为天下间无人能制你?”
“无知妇孺,你忘记了么?在这大乾皇朝,尚有一位皇叔祖坐镇宗门,还有一位宗正掌管宗室法度!”
齐王将熊熊燃烧的火把贴近太后脸颊,火焰照亮她泪眼婆娑的面容。
他咬牙切齿地说:“本座悔恨至极,为何当初未曾早日除去你这毒妇,竟令你有机可乘,残害我大乾忠良!”
齐王暗自庆幸吕超安然无恙。若是吕超真的遭遇不幸,他恐怕早已因悲愤失控。
“残害忠良?”太后骤然清醒过来,尖声喝道:“你只是为了吕超而来?”
“他并未陨落,他还活着!你别杀我,这一切与我无关,我只是遵命行事,事非我所为,真的不是我!”
太后此刻才察觉自己已被公孙水荷舍弃。心中充满无尽的悲凉与嘲讽。
此际生死攸关,她哪还能顾及仙门秘辛?唯有坦白一切以求一线生机。
“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齐王怒目逼问。
“是公孙水荷,那个来自公孙家族的公孙水荷!她一直藏身在我宫中,只是如今不知所踪……”
太后说到此处,愤恨难当,歇斯底里地嘶吼起来:“公孙水荷,你这毒妇,你竟然背叛我!我真是瞎了眼,竟听信你的狡辩!”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绝对不会再答应公孙水荷的要求。此刻,公孙水荷的忽然消失,如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断裂,彻底粉碎了太后心中的所有希冀。
面对气势汹汹的齐王,她才意识到自己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她不愿魂飞魄散!
假若她存心想亡,早已随风消逝。
她之所以这般痛苦地挣扎存世,皆因内心深处对死亡的恐惧。
此刻,生死攸关的压力袭来,她的求生意志瞬间炽烈爆发,竟双膝跪地,乞求齐王施以宽容。
“躲藏于你的仙宫之内,永不再踏足外界,可好?”
齐王嘴角勾勒出一道森冷的笑容。
“无妨,本座原就打算抹去与你相关的所有痕迹。”
他紧紧捏住太后剩下那只完好的耳朵,犹如提拎一只濒死之犬,随后将其扔在了殿内中央。
齐王深深吸气,眸光扫视整座宫殿,眼中闪过一道深切的憎恶之意。
手中灵火令牌一甩,火苗犹如一道灵蛇窜出,撞击地面发出清脆声响,随之反弹跃起,准确地落在床榻旁的轻纱帷幔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