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学府之内。
二人调整情绪,开始在山顶探寻。
相较于山下繁复的建筑,山顶一览无遗。
吕超和许茂站在高处俯瞰,只见飞瀑流云,楼阁错落,自然之美,无半分雕琢之气。
越是幽静之处,越有几个草屋矗立在那里……
此乃儒宗先知的居所,位于玄妙之境。
儒者以朴素为尊,视奢华为耻,唯有深明大道之士,方追求简静生活。
此情此景,如诗如画,令人心醉。
“若让那些儒门败类目睹此景,必羞愧难当。”
许茂感叹道。
观先知之高洁,对比山外那些臃肿贪婪的权贵污吏,形成了鲜明对照。
山巅之人,简朴无华,顺应自然。
而无缘登临此山者,却沉溺于锦绣与辉煌之间。
此乃命运之嘲讽,无言以辩。
吕超并未多言,他的视线被前方一株巨树所牵引。
“这是何种神木?”
此树庞大无比,需数十人环抱,遥望如同世间巨擘。
然古木虽硕大,却并不高耸,仅十余丈而已。
树冠宛如伞盖,根系如盘龙匍匐地面,枝叶所投之阴,可遮蔽百步方圆。
最为奇异的是,此树非但巨大,更透出非比寻常的气息。
其叶皆为银色,却不刺目,反而散发出宁静之美。
“此乃书灵先生。”
许茂向古树行礼。
“书灵先生?”
吕超扬眉。
“不错,昔日夫子授业之时,书灵先生仅为幼苗,便立于此地。”
“时光荏苒,随着夫子讲学的延续,书灵先生亦渐次茁壮。”
“经年累月,书灵先生在稷下学院之巅,倾听夫子、亚圣、半圣等先哲教诲,竟通灵明智,根基深厚。”
“然而,它醉心于学,不愿化身人形,只愿在此静默为树。”
许茂低语。
“书灵先生喜好聆听人们诵读、论道,也乐于欣赏诗文辞章。”
“有时,若闻佳作诗词,它会苏醒,倾听之际,枝叶轻摇,银叶飘落。”
“这些银叶蕴含灵性与文气,乃历代先知讲学积累,对学者而言,实乃稀世珍宝。”
吕超闻言,惊叹不已。
不愧为稷下学院,即便是树木,亦承载着如此神奇的故事。
他走向树下,见一张石桌置于根旁,两侧配有石凳。
桌上留有一盘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