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传来曹叔震惊之声,只听其急切高呼“贤侄勿管老朽,速离此地,犬子已非昔日可比,修为大增,恐生变故。”
许康心知肚明,适才已然与那人照面,但他并未显出丝毫紧张,反手握住门户之上的禁制锁扣,伴随着一道清脆的声响,便将其从容解开——并非以凡夫俗子的蛮力折断生铁,而是以修炼者手段,破除木质门扉上的阵法束缚。
所幸此处乃是古旧宅邸,大多门户皆由木材构筑,否则若换作坚石巨门,此刻恐怕难以在短时间内洞开其中禁制。
随着门户敞开,曹叔偕同王姨步出屋外,见门外仅许康一人,不由奇道“小岳,怎只剩你一个?那两位孽徒何在?”
“他们已然离去,是我让他们走的。”许康答道。
他轻轻将略显萎靡的两位长辈扶持至榻上,转而向身旁的莫妮喀吩咐“速去寻得方静竹前来。”
“遵命,主人。”莫妮喀领命而去,寻找方静竹。
“唉,小岳啊!我这残年真是多舛,不曾想竟养育出这般无情无义之人。”曹叔老泪纵横,一生刚烈未曾落泪,如今却被亲子之举触动心弦。
许康忙上前劝慰,含笑言道“曹叔不必忧虑,只需立下遗愿文书,并交由公证仙府存档备案,日后纵使那等人欲争夺遗产,试问他们又如何能对抗得了朝廷之力呢?”
闻听许康言语宽慰,曹叔长叹一口气,点头应道“此事原委我并不想细究,但还是要对你表示感谢。若非有你相助,我和你王姨恐怕已无法自保。”
此时,方静竹步入厅堂,见曹叔安然无恙,忙上前关切询问“曹叔,风波已平,一切安好,我们速拟遗愿文书,即便他们再生事端也无所畏惧了。”
方静竹宽慰一句,旋即着手筹备起立遗愿之事,她深知此事拖延日久,只会徒增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