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肖贺迈步进入,看到祠堂内肃立的一众修士,黑压压一片,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他时,他瞬间僵住,汗水顺着额头滚滚而下。
"咕噜。"
他喉咙不由自主地吞咽一口唾沫,呆立在门边,进退两难。
身后的族人见状,嗤笑着挖苦道“你先前不是傲气冲天么?怎么不走了?站在门口发什么愣呢?”
“可不是嘛!难道这小子畏惧祖师祠堂不成?哈哈!”
待到众人鱼贯而入,同样目睹眼前这一幕,数百名统一着装的修炼者静坐其中,脸色纷纷剧变。
"我的天,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都是哪儿冒出来的?祖父不是明确告知并未邀请任何家族成员吗?怎么会这般情景?"
肖贺傻站着无言以对,腹中原本准备的一大堆狡辩此刻已不敢出口,万一不慎触动这些修士的怒火,后果不堪设想。
“肖贺,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古珍寒眸凝视首位步入祠堂的那个青年,语气冷漠地质问。
肖贺此刻哪还敢放肆,连带着身后二十余名随行修士也都敛去了嚣张之态。
“表姐,我是来悼念姑父的。”肖贺话语中已显恭顺之意。
然而古珍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摇了摇头,“不必了。你们当年的所作所为,人人都心知肚明,如今还想染指先父遗留之物,那是不可能的。”
“侄女,你可不能这么说……毕竟姑丈已经仙逝,我们来此凭吊一下总是可以的吧?”开口之人乃是古珍的大舅舅,其母之兄长,曾倚仗自身修为高强,欲强迫古珍低头屈服。
然而此时,在数百位同宗修士面前,他再大的身躯也显得无力,这些人皆身穿同一式样的服饰,看起来犹如一支神秘的修真宗派。
“当年你们因反对母亲与父亲结缘,强行断绝了亲戚关系,后来父亲修为大成,你们却又想攀附关系。父亲对母亲心中有愧,并非对你们,如今他离世,我不会再容忍你们胡闹了。”古珍一番话毕,便明示了自己的立场,不再理会对方。
见此情形,那些打主意遗产的族人仍不死心,然而许康瞧出他们的意图,淡然一笑,向他们发问“方才似乎有人扬言要给古珍好看,此事可是真的?”
“没…没有吧?我…我们好像并没说过吧?”肖贺声音颤抖,瑟瑟发抖。
然而许康紧接一句,“但我们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你们说是与否呢?”
三百余位修士齐声应答“是!”
如此凝重,这般充沛元气,连灵堂周围的灵气都为之动荡不已,宛如要撼动天地。更别提那二十余位意图滋事的修炼者,惊骇之下几乎失禁,双膝颤抖不止,眼看便要扑倒在地。
许康见场面震慑已足,踏步上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尔等此刻听清楚了,若敢再胆犯古珍家族,只要有一遭被本座知晓,定亲自登门拜访尔等,不过孤身一人前来罢了,届时随行的,将是吾之同道修士,那时会有何种后果,想来你们心知肚明。”
“明白!我们都明白!许兄放心,我们再也不敢造次!”